简远在一旁站着没动。

        我哥的眼神仿佛没有一刻离开过我，以至于与我四目相对时，他眼底尽是留恋期许的光。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哈哈，这样子好傻。”我挑起他的一缕发：“回去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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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走在我旁边，有意无意地拉我的书包带子，四打量，一脸风轻云淡。

        “好吧，那我喂了。”我将手里的面包分成小块往水里扔。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苦笑：“故意的？”

        “我英语考砸了。”我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说。

        他突然拉手刹，将车停在路边：“小迩就这么想吗？”

        “简远，自信一男的。”我一边收拾，一边调侃。

        简远伸出手想要揽住我。

        我哥又问：“前面的水池还有鲤鱼吗？”

        简远示意，要我往小树林里的那条小路走，可以直接通达东校门。

        “拜拜。”我举起面包挥手。

        我哥站在门口笑：“把卷子带上，回去教你……这次不许拒绝。”

        “我没闹，哥。”我微微起，用轻轻碰他的侧脸。

        我在楼下花坛旁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从楼出来。

        我没理他，推开他的手臂，从他与门框之间挤了过去：“回去学习了。”

        说完，往楼下小跑。

        “怕我定力不够？”简远缓缓眨眼，眼角漾出情，声线酥麻。

        她又着急咬了两口，递给我：“不想吃了，上去写作业了，拜拜啦。”

        我哥站在教室门口，黄昏的阳呈橘色调，他后远方的天空云层堆叠，飞机划过，留下绵长白线。近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在五彩斑斓的霞光里穿行，等待回巢的时刻。

        “好。”

        “我说我英语考砸了。”我站在位置上没动，又强调一句。

        “你都不会安我一句吗？”我皱眉不悦。

        我背上包，朝他走去。

        “没事，你哥我英语能学好你就能学好。”他咧嘴笑。

        “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这里的竹子长得稀疏，现在成竹林了，有点没认出路。”他低笑，停下来，用脚慢慢撵地上的石子。

        “为什么不坐副驾？”我哥从后视镜看我。

        鲤鱼群一脑涌了上来，激起水花四溅，我熟练地往后躲，简远却被溅了一脸水珠，打了额前的发。

        我的学校也是我哥的母校，看得出来他仍然对这里熟悉不已。

        女孩个子小小的，嘴里的面包还没吞下肚，嘟囔着说：“人太多了，不想排队呗。”

        ……

        “简迩？你回去的吗？”水池旁站着的女孩问。

        “没有。”我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随后一只手向下游走，伸进衣摆，摸了把他的腹肌：“哥，我想……”

        简远鼻息一重：“乖宝，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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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就知了。”我不直接回答他，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简远长一迈，跟了上来。

        “你快点，别耽误我学习！”

        “不想打扰你开车。”我朝他浅笑。

        “你过来看啊，傻愣着干嘛。”我拉住我哥的手，让他也蹲下来。

        “你会学好的，小迩。”他一脸风轻云淡。

        “啧，得了吧，教我是件苦差事，你吃不消的。”我慢吞吞收拾书桌，胡乱了几本资料在书包里。

        “面包借我点”，我转对她说：“一点就够了。”

        他在后喊：“慢点，小迩。”

        简远也不表态，只是把我往教室推：“去收拾书包，回家。”

        他摇摇。

        “嗯，请了假，晚自习回去……你怎么又吃面包不吃饭啊？”我蹲下来看池底的鱼。

        “要喂吗？”见她走远，我抬问简远。

住我刚要碰到的手：“手脏的，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