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故作凶狠呲着獠牙的虚张声势的小狗一般。

        当然，老师不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双手紧揽住了陶林，让陶林面对着自己趴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只已经大半插进了女的画笔。

        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好似有些委屈。

        这样哄了许久，那疼痛也渐渐缓了下去，陶林这才按照老师所说的话，一点点放松了。

        最后一截笔杆被抽出，陶林又痛苦呻出声。

        陶林却似乎并不想直面老师的视线，摇了摇一句话也不说，又俯拱进老师怀中。

        他哭得太安静了，以至于老师直到感觉到肩膀上的意，这才意识到陶林哭了。

        “那老师为什么不要林林？”

        “林林这是怎么了？”

        老师忙喊，可却为时已晚，那只画笔已经狠狠地戳在了画布上，而另一端的笔杆也就因此而深深地进了陶林的女。

        这般的哄弄对陶林而言一张都很有效，可是这次，陶林却恍若未闻，只垂下了眼睑盯着那只被丢到地上远了的画笔，神色有些发愣。

        “呃啊！”

        “是老师的错，老师不该让林林用花画画，好林林，放松一下，让老师帮林林把画笔拿出来，好不好？”

        “不要？”老师的声音里满是讶异，“老师什么时候……”

        “拿出来就不痛了，拿出来，我们不画了，好不好？”

        “嗯？”老师一边抚摸陶林的脊背一边应。

        一声尖叫，陶林猛地弯腰躬，整个人都缩到了一，巨大的动作让他几乎从老师上下去。

        老师并不清楚陶林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认真作出了回答。

        老师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许，抬手去帮陶林眼泪。

        “啪嗒”一声，那只笔被甩到了地上，老师双手抱紧了陶林，又是一叠声的哄弄。

        良久以后，怀中才再次响起陶林的声音。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泪而落。

        见陶林这般反应，老师也没有再他，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别那么用力，林林！”

        陶林呆呆地摇了摇，视线却依旧没有离开那只画笔。

        顿时，陶林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珠子

        “那笔上……有血。”

        老师有些意外，他不清楚陶林怎么忽然就哭了，如果说是疼的，那应该刚才时哭才对。

        “林林？”

        动作和声音都是那样轻柔，好像在哄弄着一个幼小的孩童。

        “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呃……”

        “那些血，是子血，对吧？”陶林紧盯着老师的眼睛。

        依旧是那样闷闷的声音。

        “你就是不要我！”

        “你就是！”陶林又拽紧了老师的衣领。

        “林林怎么了？还痛吗？”老师问。

        “我没有。”老师神色平静地回应。

        “老师。”陶林开口。

        老师没有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

        怀中的陶林忽然就抬起了，双手紧紧地揪住老师的衣领，泛着泪光的眼睛有些发红，好似十分凶恶地瞪着老师。

        “那不是受伤。”老师最终还是开口，却也并没有说那到底是什么。

        尖锐的疼痛让陶林浑颤抖，老师将他扣在怀里，慢慢地抚摸他的背脊。

        那实在很明显，在画笔过的白色瓷砖地面上，几点血迹红得扎眼。

        陶林继续盯着那带血的笔呆了一会儿，而后忽然就开始哭了起来。

        “林林受伤了吗？”陶林兀自问了下去。

        那画笔被老师握住，一点一点地抽离。老师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再为陶林增添丝毫不必要的痛苦。

        老师的动作顿在了那里，一时没有说话。

        “老师讨厌林林吗？”

        和平日里那个乖巧的样子好似全然不同。

        “是。”老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