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缓缓松开抓住钟太医胳膊的手,目光却始终落在钟太医shen上。
等钟太医始终结束,云诺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颤抖着抚摸上小腹,“孩子……”
“贵君切勿担忧,孩子没事。明日起微臣每日都会过来为贵君请脉,近日贵君也务必卧床静养。”
“多谢。”
“贵君言重,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
han巧送了钟太医后折回,便见云诺呆呆的坐在床上。
“殿下快睡一会儿吧!夜深了呢!”
“han巧。”云诺猛的抓住han巧的手,“我……”
这gong里只怕不是久留之地,兄长早就不是他以前所熟悉的兄长了。
还不知以后兄长又会zuo出什么样的事来,又是否真的容得下这个孩子。
han巧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殿下有话便直说。”
“我……我想离gong。”云诺咬了咬chun。gong外固然也危险重重,可gong里没了父皇的庇护,于他也绝不是清静地。
“这……”han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的gong中确实于殿下不是个好地方,新帝想要殿下,不guan殿下愿不愿意,都是十分危险的。
太后不可能真让新帝娶了殿下,新帝一味坚持,只会让太后对殿下动手。
可眼下无人可用,要离gong何其艰难。就算真能出gong,天下茫茫,又该往何chu1去?
他们都过惯了在gong里的日子,到了外面,只怕很难养活自己。
“殿下可想过,出了gong,带着孩子如何过日子?以殿下的相貌,必然遭人觊觎。何况,寻常过日子,柴米油盐,哪样都要花银子的。”
“可留在gong里,我……我只怕更护不住这个孩子。”
“殿下且先安心养胎,nu婢再想想法子。先前皇上不是帮殿下查了,殿下或许还有一兄长在世。倘若能找到殿下的亲人,也算一条出路。”
“我……”云诺叹息了一声。其实对寻到亲人一事,他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哥哥或许早已凶多吉少。
纵然真的在世,也可能还要面对如今滇南掌权之人的追杀,自shen难保。
再说了,从未一起生活过,哥哥也未必肯为他费心。
“天无绝人之路,殿下这样好的人,想来上天也舍不得为难的。”
“那你小心些,万不可让兄长和母后察觉,若他们知晓我们悄悄谋划,只怕就难成了。”
“殿下放心,nu婢定会谨慎。”
随后多日,大抵是朝中事忙,新帝倒是一直没再来青鸾殿,云诺和han巧也稍微松了口气。
钟太医倒是日日过来,算是保住了云诺腹中孩子。
云诺倒也听gong人们议论,新帝驳回了太后和朝臣们提出的立后之事,只说尚在孝期,希望至少为先帝守满一年的孝再议。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寻常百姓家中丧父,其子可要认认真真守上三年孝的。
就是朝臣丧父,也要回家丁忧。
为父守丧,本是孝dao。既是将孝dao搬出来了,若还有人执意提立后,便有些不敬先帝,也意图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