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弯,随后命扶风看着成药生意,自己从今起不坐堂,妥当后,赶快去内宅找舒晴方去了。
结果刚进寝室,见舒晴方正在提他整理包袱呢,楚江一滞,心里不好受了。
“那两件鹿绒底儿的厚底靴子带上,袜子带十双,还有亵衣带五套,方便换洗……”舒晴方红着眼圈儿,细细安排。
楚江自后抱住他,亲亲他的后颈:“好晴儿,你有着孕呢,随便叫红叶碧桃给我收拾两件就成,缺什么直接在那里买就是了。”
舒晴方子一颤,低又转过,小脸苍白,鼻尖却是泛红的,大大的美目抬起凝睇着男人,渐渐透了,睫绒长长翩振,委屈的小小声:“你还知我有孕了呀?”
“晴儿,你当我愿意离开你和孩子啊?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此回真真是意外!晴儿你听我说……”楚江抱着他的肩,带他来到榻旁坐下。
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楚江颇为无奈:“要不怎么说人算不如天算呢,黄桧黄槐他俩自己作孽太多,我的计划不过刚刚到一半儿,他们自己就了天大的把柄,我无意中顺水推舟让他们失收猜疑加贬官,于是东窗事发,明儿他们午时三刻就要被斩首了,上面那位的意识是太医院不堪民间用,倒不如让我这个民间的郎中去治瘟疫,我除了答应也没旁的法子。时疫从前我跟着李信魁也治过,你不必担心,我有把握,一两个月就可控制住,再请上面那位派遣些太医帮手,我就能回来了,我必定会守着你生产。”
舒晴方听后,胃里翻江倒海涌起难言的无力与愤怒,捂着嘴呕起来。
“正君!”碧桃端来痰盂儿,舒晴方连连呕吐,却只呕出一口口清水,眼尾殷红一圈儿像是白丝绸上晕开的血痕,病弱的惊艳之美格外叫人目惊心。
楚江忙给他抚背,掏出随携带的荷包拿出他特意给舒晴方调制的止吐丹进舒晴方小嘴里,一叠声的叫人:“红叶儿,快去倒水来。”
吃了甘果丹后,那子恶心果然被压了下去,虽然胃里还是翻涌着不适。
“你带我去!”舒晴方撅着小嘴,要求。
楚江苦笑:“不行!”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舒晴方还有孕,一个不好父子出了事,只怕楚江都活不下去了。
舒大美人像个脑别扭的小孩儿,得到拒绝的答案后,咬一个扭趴在靠枕上不理楚江,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楚江握住他的肩膀哄着他:“宝贝,你好好养胎,我最快一个月,最慢两个月,必定平安归来,然后寸步都不离开你和孩子,药堂我都关门歇业,直至你诞下我们的骨肉,坐完双月子,你说好不好?”
其实楚江还是高兴的,虽然不得不去治理瘟疫有风险,好在师父的大仇已经报了,皇帝又许诺他不用去太医院当职,回来就可以去了劳什子钦差官位,自在逍遥的经营药堂,照顾怀孕的老婆,多好啊!
一想到这些好,楚江就想笑。
虽然坏也不少,可只要一想,楚江都不想走了,不走永远都没个了解,所以暂且不想坏,过日子不就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