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撬不开，没有任何回应。

        一字一句凿在他的心里，崩出鲜血。

        “亲我！”

        眼里微微泛起水意，和他眼睛相似的妹妹眼里此刻却好似毫无爱意，她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辜的说出这些话。

        “哥哥不放心你，可不可以不去宜南，我可以不那么你，你只要在北城，想什么随你。”

        原来，他妹妹的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稍一不留神，就放跑了。

        “你现在想飞出去了，获得了所有利益，包括把我算计进去，然后拍拍屁一走了之？”

        陈嘉屹说完并不打算放过她，啃噬的力度变重。

        陈嘉屹痛苦着又问了一遍，他无法接受妹妹说这些的目的全是为了离开他。

        陈嘉屹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地相信她，她现在说要跟他清算，就在前一个小时他们甚至还在床上爱。

        那种恐惧失去与被欺骗的悲愤交织在一起，陈嘉屹感到五雷轰。

        他悲伤地重复这三个字。

        ……

        她试图解释着：“哥，我只是想换座城市口气，我不想神经整天吊起来，被人着拘着没有自我。”

        陈嘉屹松开桎梏着她的手，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你说什么？”

        水央无法苟同，她疲惫地选择

        “我可以改。”他连忙抓着她的手臂说。

        “我希望我打开窗，不是又一层窗。”

        夜色厚，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眼睛上。

        “哥，我说认真的，你还是我哥，这样一切都好，反正爷爷爸爸还有你妈都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陈嘉屹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觉得她在找借口，因为那些人的意见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

        水央垂眸，抿不言。

        他滞涩着嗓音问妹妹：“你说过三次我爱你。”

        他也在进入她时说了无数次他爱她。

        “你就当我食言，我在骗你就好了。”

        哗啦啦的雨声落下来，他听着这伤人的话只觉难以接受般愤慨。

        他向前紧紧拥住她，试图从她上汲取一些虚幻的意。

        “是我不好吗…央央。”

        水央撇开眼，她怕她再看下去真的会被残存的念想说服。

        他有些崩溃的凑上前固定住水央，猛烈地占据妹妹的。还是，却很悲凉。

        “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说的前途。我在这里觉得很压抑，你听懂了吗？”

        “可我现在在这里一点都不快乐啊，哥。”

        “你明白吗？”

        水央双眼已经有些模糊，她有些可笑着说：

        所以呢，当面前的女生楚楚地卖乖那么久，看着他的眼睛能面不改色地撒谎，那么真实，把他摇摆的心剖开钻进来，然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是你的前途里有我，对吗？”

        他不愿意听到她嘴里冰凉的话，只得放出哀伤恳切的语气，满是即将失去爱物的苍凉。

        水央竭力避开男人，启时嘴渗出一点血丝。

        “前途，在哥哥眼里，我的前途是什么？”

        “你一点都不愿意了是吗？”

        “你是要跟我清算吗？你给我打的钱我都没用过，我把卡给你。至于爸的钱，现在你还没继承。我有权利获得每个月的抚养费。”

        水央本来是想演一出干脆利落的落幕，可她总喜欢即兴发挥，一字一句往陈嘉屹心窝里去。

        雷声猛地劈下来一，在陈嘉屹耳边轰鸣。

        水央被哥哥牢牢按着肩膀，控制在墙和他的膛之间，男人声音有些混乱地命令。

        他记得，在那天，他们第一次爱到第二天，她说了三次我爱你。

        ……

        水央渐渐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里是决绝的笃定。

        她说她在他边很压抑，所以想离开，独自要去那么远的城市。

        “就到这吧，哥哥，我们先结束这种关系吧。”

        “……好的，就是有时候你太好了，好的我很难受。”

        “你永远是你世界里的主语。”

        她的声音在卧室显得空灵又缥缈，美得几近悲凉，那么激扬清越。

        他不信她会在意，他只在意她的心意。

        一片寂静，乌云深的天空被撕裂。

        水央被他搂着，拖得向前踉跄了两步，只是歪着靠在他肩膀上，认真在思考。

        他咬牙：“你再说一遍这种狼心狗肺的话，我们现在是可以用到这些词的地步了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