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抓了。”陆绣忽然说。
才哄着七斤睡下,穆阳便也进了屋。
“你是怕他因此怠慢嫌弃你阿姐?”
时过境迁,其实他知阿姐并非还惦念了旧人。只是在听雨堂遭遇的那些事,让阿姐还是不想同男子多接。
“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陆氏嗔了他一眼。
“当日听雨堂里救阿姐,丁驰……”想到当初的场景,骆渔依旧是心绪难平。
“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你莫非想给我阿姐媒?”
“丁驰?”骆渔咬着。要说起来,丁驰自然好。年岁同阿姐相仿,年少英雄,这样的人,要说好亲事容易着呢!“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可以说阿姐这一生最无助,最不愿被人看到的样子都被丁驰看到了。
若这个人总在眼前晃悠,便让人不由得总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景象。
“是他的意思,可他不敢贸贸然的开口,这不托了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就算是丁驰不介意,阿姐都会介意的。
对于这个相貌酷似骆渔的儿子,穆阳一直是爱的很。
玩闹了大半日,眼看着七斤坐在毯子上打瞌睡,骆渔便抱了他回屋去歇息。
“就丁驰,你也熟悉的。”
“这样也好,小财迷,以后都不缺银钱花用。”穆阳摸了摸七斤的。
于姻缘上,阿姐也总觉得遭了太多的玷污,子脏的厉害,实在不上谁。
七斤拿着金银锭子玩的不亦乐乎,再不去抓别的,抓周便算是这样结束了,穆阳让人将东西都收了下去。
“怎么你也跟来了?”
“那不一样啊!只是送东西的人,自然不能甩脸子。这并不意味着能接受今后一起过日子。”
“就当是吧!”
他和娘也只敢简单的提一提,并不敢深劝,怕劝的多了,反倒伤了阿姐的心。
骆渔叹息了一声,他和娘自然还是希望阿姐能觅得良人。
“阿姐的事你也都知晓的,她不想议亲。你是想给我阿姐个什么样的人?”
“神神秘秘的,何事啊?莫非你想纳妾?”
也不是说不成亲就不好,只是有时看着阿姐形单影只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这傻孩子,这可不能吃。”陆绣赶紧要把金银锭子抢下来,七斤却赶紧往后藏。“看来是个小财迷。”
穆阳拉了他到外间去坐,“我有个事想同你说。”
再看七斤,却是左手抓了金元宝,右手抓着银元宝,乐呵呵的还想往嘴里。
“这你可冤枉我了。”穆阳无奈的笑起来,“你阿姐她……她的年岁本早该成亲了,如今你和你娘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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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和娘的意思没用,能决定阿姐亲事的,只有阿姐自己。若是他真对我阿姐有心,我自然乐见其成……只是……”
毕竟,世上的人,最难以面对的,就是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都看了个彻底的人。
“不是,我是怕阿姐对此耿耿于怀。”
“这一年多来,我们这边要给你阿姐送东西,都是丁驰送去的。你阿姐……应该也没有太厌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