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个月，陆绣的神色好了很多，对于过去之事也渐渐放下了。

        “也不是，我就是问一问。”

        冬日里本就穿的臃，便更显得骆渔整个人都圆鼓鼓的。

        他让人细细查了，但凡手里沾过无辜人命，强行用药玷污过良家女子的，一律死。其他的人撵走，那个小宗门强行被他解散了。

        当年娘一个人，还要带着阿姐，可想有多艰难。

        骆瑾母子救出来后，他让人喂了淫毒扔到勾栏里去了。剩下的淫毒都彻底销毁。

        若非她还会点医术，能采摘些草药换钱，哪里能养活一双儿女。

        新得了弟弟自然欢喜，可看着瘦小的弟弟那么脆弱，她就敢看看，抱都不敢抱，怕一不小心给碰坏了。

        除夕日，陆氏和陆绣到了澈云门，同穆阳和骆渔一起过年。

白这个灭门的意思，是说“听雨堂”这个门派彻底的从江湖中消失了，还是说骆家的人都死了？

        当然也不是想要救人，他们曾那样待过小鱼儿一家，轻易的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们了。

        “看你养的这样好，娘也放心了。”陆氏感慨着，“想着我怀你的时候，肚子没这样大，你生出来瘦瘦小小，小猫似的。接生的婆子一连叹气，说怕是不容易养活。”

        穆阳将骆渔搂在怀中，他没说的是，他让人将骆夫人和骆瑾救了出来。

        “娘那时候受苦了。”骆渔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子笨了，走到院子里都希望有人扶，自己怕摔。

        所以小鱼儿生下来就瘦小，五岁以前豆芽菜似的，看着一阵风就能给走。还总爱病，好几次都几乎要熬不过去。

        大抵也是命，过了五岁，小鱼儿爱跑爱的，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手下倒是抄检回来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淫毒。

        “怎么？你还关心他们的死活？”

        “事后我的人去查探，当时很混乱，听雨堂内满地的尸，血成河。一些院子还被烧成了废墟，倒也不好断定是否有活口。不过以何家对听雨堂内的了解，只怕并不曾放过什么活口。”

        如今自己怀着孕才觉得需要人照看，每日里很容易累，不想动弹。

        既然喜欢那样害人，就让他们自己也尝一尝那等滋味。

        “是啊！那时候你小的啊！我都不敢碰。”陆绣感慨。

        “肚子这样大了，你辛不辛苦？”陆绣小心的看着骆渔的大肚子。

        先前陆绣中淫毒的事，他让人去查了淫毒之事。后来发现是一个下九的小宗门弄的那个药，整个门派都并不正经，炼制淫药，修习男女双修之术，妄图学习话本里修仙之法，延年益寿，得飞升……

        说着便忆起了那个时候，拖着年幼的女儿，怀着胎，艰难求生。

        怀胎的时候她子不好，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自己都瘦的厉害，也是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好的，每日里好吃好睡，倒也不觉得辛苦。”骆渔笑了笑。“就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有些累。”肚子大了就只能侧着睡，便多了些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