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渐远,周遭安静下来,卢匡义这才发觉,打屁的噼啪声竟仍未停止。他艰难地抬起,眼前所见竟是刑官仍挥舞着白蜡棍,轮番痛打着男孩的小屁。小男孩不住地扭动屁,躲闪责打,可是刑官又岂会令他如愿,两刑棍起落翻飞犹如蛇舞,不断变换着角度,密集而狠厉地痛打着那两瘀紫深重的小屁。小男孩的哭嚎都带着颤音,显然已经受不住这样惨痛的打屁惩罚。卢匡义只恨自己有心无力,明明不过咫尺之遥,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鱼儿,被刑官毫不留情地打屁。
刑官猛然拉紧了牛绳,刻有锯齿的夹棍深深嵌入肉,卢匡义惨叫一声,从剧痛中醒来。刑官将牛绳栓在刑房墙面的挂钩上,卢匡义的子微微晃动,两肉便会被夹棍碾压撕扯。卢匡义紧咬牙关,却依旧呻不断,受刑的不仅是双,此刻连他的菊也遭受着被大力扩张拉扯的痛楚。他眼见自己双手被缚,脚尖又是堪堪地,立刻意识到,这是“吊金钟”的刑罚:房梁上垂下一绳索,末端的钩深深插入卢匡义紧致的后,全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深入谷的圆钝钩上,唯有艰难地踮起脚尖才能稍稍减缓门的痛苦。
“哼,本府就知,你这贱骨,不受大刑是不会开口招供的。”贾似德原本的目标是黑面虎这条大鱼,却没想到不仅这大鱼没钓着,半路杀出的卢匡义更是让他的围剿山贼同党的计划落空,故而此时他将怒
灯火通明的刑房里,一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下达了命令:“收!”
“小鱼儿在哪儿……”
轻声对罗谦说:“我不能走,只有我入狱,咱们才能里应外合。”卢匡义飞快转,直视着罗谦的双眼,大喊:“走啊!”同时一记刀柄敲在上,匹昂首长嘶,以离弦之势冲出重围。如此以犯险的计划,以罗谦的理智是绝无可能接受的,然而在那一刻他从卢匡义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意气用事的冲动,而是舍取义的决绝。
潘豹的影挡住了视线,卢匡义怒骂:“你这卑鄙小人……”才骂了一句,脑后便遭受重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意识渐渐恢复了清醒,耳边“噼噼啪啪”的刑击打肉声立刻变得刺耳起来。那毫无疑问是执行打屁罚的声音!密集的笞责痛打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其中更混杂着一声声痛苦哀嚎。三个……四个?不,至少有五六个小男孩的哭喊声。卢匡义循声望去,只见不远的另一间刑室内,竟然正在执行一场集笞责。一共有八个小男孩正分别被刑官施以严厉的打屁惩罚。或被捆绑在刑凳上挨屁板子,或被吊起双,以小儿换布的姿势抽藤条,也有被罚站在一只小方凳上,手握脚踝,被两边的刑官一边训斥,一边左右开弓地用训教板狠狠抽打小屁。那一张张痛哭涕的小脸,那一个个红瘀紫、笞痕深重,丝毫看不见原本颜色的小屁,无不彰显这场打屁罚的严厉无情。可是八人之中却不见小鱼儿的影。
“卢匡义,你可知罪?!”
“今日本府请来军政司指挥使潘大人,对你勾结山贼、密谋脱逃、凌辱军政司刑吏、袭劫法场等罪进行会审。你若想少受些肉之苦,就速速从实招来!”
卢匡义浑不在意贾似德指控的诸多罪状,他无力地垂下,嘴里仍是那一句:“小鱼儿在哪儿……”
“他带伤,是弱点所在!”据潘豹的指示,棍兵一拥而上,将卢匡义团团围住。任凭他刀法湛,也终究寡不敌众,眼前有围攻牵制,背后则有棍棒偷袭,卢匡义再也招架不住,白蜡棍接二连三地重击在他上。单薄的衣物之下,伤迅速胀隆起,更拖累了卢匡义的行动,几名兵士抡起白蜡棍抽在他膝弯,立时叫他双一跪倒在地,兵刃也脱手飞出。双被棍棒交叉锁住,卢匡义极力挣扎却是徒劳,紧接着背后又有两长棍从腋下穿过,将他牢牢压制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