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下一个死者，是六皇子！

        东方瀚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残缺不全，那皇位就很难落在自己上，那么如果除了宁王之外的其他皇子都死了呢？除了自己这个残废，还剩下谁？

        “属下遵命。”

        就算……

        他曾踩着东方瀚的废肆意嘲笑，五弟就仰冷冷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死人。

        “把二皇子来府上的一切痕迹都抹去。把二皇子碎尸万段，碎肉块全都喂狗；让后再也找不到他。”

        “你……”

        他害怕了，所以他逃了。

        北辰珏弄懂了缘由。

        东方澎对五弟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是个小狐狸，亦或是个小美人。他虽然荤素不忌，但一直搞得都是女人，但每每完床单，他都愈加觉得空虚，时而想起五弟恍如翡翠的双眸，他愤怒难过，觉得是五弟诱惑了他，还妄想与他争个高低，便愈加恨这个人，明里暗里让他不好过。

        白鸽站在窗台上，咕咕地叫着，似在促他快点。北辰珏写好了信，卷成筒状，放进它上的圆筒里，合上盖子。他拍了拍信鸽的背：“小白鸽，小白鸽，我的口信全靠你了。你千万小心，不要让贪吃的人下来逮住吃了。一定要将信送到。”

        东方瀚眸中一片冰寒，刚才还笑意盈盈散发着光辉的眼睛，现在却映不出一丝感情。他双手五指拉扯着金丝，用力向两边一拽，金丝收回，而二皇子如一尊雕塑，砰地砸在铺设的地砖上，溅起一地尘埃，脖子上金丝的切口汩汩地涌着血，子犹自抽搐不止。

        尤其是听话的九弟也对他冷言冷语，眼神清冷之中又让他觉得臊得慌。

        “更替之象已到，交换之机正好；无论恬影寻回与否，速回。池，亲启。”

        “别怕，二哥只是想看看，就算丑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们在夜里……呃……”

        他深深地叹息，厌恶自己的无能，和不由己。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只能不可抑制地发出呃呃的音，东方澎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黏腻腻的，乎乎的，大片鲜血滋滋地溅而出。

        （本章完）

        东方澎站在轮椅之前，赞叹地挑起一丝带着淡淡凉意的青丝，倾想要摘下五弟的面。

        小厮引着他来到厅堂，东方瀚着金银面慵懒地坐在华美的轮椅上，碧绿幽深的瞳仁如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面两侧的金穗子垂下来，和着柔顺的青丝披散在前背后。前襟敞开了一点，出一点白皙致的锁骨，东方澎只看得口干燥，只是一点春光，就让他感受到男人不同于女人的风情。

        原来，她巧笑倩兮，自从跟随公主出国，她失去了笑容。

        事后，他又对自己逃跑的行为感到后悔，一个废物，他怕什么呢？

育之恩，是我欠了他的，我占了你的，朱颜朱颜，我是朱颜，你却是无颜，当牛，都无以为报。”她直直地转向菁华，嗓音哀婉凄厉，如杜鹃啼血，美丽的眸子一眨不眨，却蓦然淌下两行清泪来，“今生我替你入，替你受了这苦，来世，我朱颜与你们父女，再无瓜葛！”

        他挫败而难过。

        “是么？”他无所谓的反问，语气中出笑音，“来啊～”

        手指着轻薄的纸张，他心猿意，最近是非常时期，母后看得紧，他有段时间没能沾花惹草，正自烦躁。

        北风转出府，又一个黑衣人领命。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白草，带我去浴池，沐浴。”

        信鸽扇动着翅膀，望天上飞去了。

        而这时五皇子的天外来信，无异于是苦闷生活中的意外和调剂。

        “北风！”

        “五弟……”东方澎目光发直，无意识地抬走向他，“是皇兄错了，怪皇兄年幼无知，皇兄应该阻止母后泼你，也不该冷落了你这么多年，不该对你不闻不问……”

        这日，东方澎收到五皇子语焉不详的信函。

        “二哥，你来啦。”五皇子白皙的手指绕着金穗子，白玉金辉交相辉映，嗓音暗挑逗之意。

        不是无法去救，而是不能去救，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在这种情况下，须有一个女子舍，不是朱颜，便是无颜，若是其他女子，失手的可能更大，他私心不会任由无颜受苦，便只能漠视朱颜代替。

        他蹙眉看了看自己衣上的艳色，只觉这是臭不可闻的腌臜之物。

        五弟心中那些意味不明的话真的让他浮想联翩，想入非非……第一，小时候母后泼水又不是他指使的，五弟有什么理由责怪他？第二，他后来害怕跑了，也不过是年幼无知，后来不是一直心中很后悔的嘛；第三，五弟现在无依无靠，定然心中害怕，想要向他求救，请求他的庇护。

        一个黑衣人应声踏出，单膝跪地。

        东方澎想着，猎艳的心理，令他如信中所言，独自一人前往五皇子府，不带任何护卫。反正，只要自己到了五皇子府，五弟就绝对是自己的中之物。一个没了双的人，比得过他这个健全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