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清河被他了下嘴,浑不自在,她想说什么,已经被他按在床上。就这时候,门铃响了。不过也只是象征地响了两下,有人拿着房卡直接进了来。
“你要走吗?”清河心里些微黯然,低坐到床上,不再看他。
清河憋得脸色通红,就要把手串拿下来,“一彦,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彦满意地摸摸她的,放柔了动作,给她介绍了清河,然后,“有没有带礼物?”
“你也这么觉得?”
出门。临走前,宋丽霞在门口叉着腰,“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想清楚再回来吧。下个月的五号,你必须给我去相亲。”
一彦张开双臂躺到床上,踢了几下脚丫,甩开了脚上的拖鞋,“好像不能哦。”
一涵讪笑着,并不辩解,仿佛无论他什么,她都会很听话。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追在你屁后面的败家子一打一大片,我这是帮你。免得你将来不好拒绝人,反正这东西你也多得很。”一彦一瞪眼,“你再这么看着我,别人会误会我的。”
清河总是被他不经意间吓到,过了会儿,见他还是眉眼弯弯的,又觉得自己被骗了。她蹙了蹙眉,“你还是说实话吧。”
一彦哈哈一笑,“我用我的名儿登记的住宿,一个小时内就传回家里,放宽心,一会儿就有人来‘捉’我了。”
半晌,一涵叹了口气,“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她忽然有些后悔特地来这一趟帮他们缴费了,让他们两个宿街那该多好?不过,这个念只是匆
一彦拉起她的手,起袖子,果然看到有串暗红色的玛瑙手串。记得果然没错,这是几年前有个香港大亨的儿子送给她的——一彦很满意,一下子夺了过来,抓了清河的手就套上去,“这是你弟妹送给你的见面礼。”
“能赊账吗?”
“她才脑子有问题。”清河难得这么直白地骂人。
“我刚刚才知你到这儿。”
一彦几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进门前不知要敲门啊?”使劲她的发。
清河把转开,不想听他油嘴。一彦却笑地促狭,把她的手在手心攒了一下又一下,手在她腰后一推,就抱了她满怀。清河伏在他上,仰着,被他的指尖着下巴,黑发间的脸颊隐隐赧红。
一彦点附和,“非常地有问题。”
“我怎么了?这是她自愿的。”
一涵,“……”
“一眼就看出来了。”
清河冁然而笑,然后又苦了脸,“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有个修长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的阴影里,面容看不清,只隐约看到齐耳的利落短发,剪成层次分明的样式。等她进了来,清河吃惊地讶异了声。眼前分明是个俊丽的人,和一彦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嘴角的笑容看着真诚烂漫。
“哥。”一涵乖巧地叫了声。
一涵,“……”
清河忙推开一彦,推到床的角落里。
“还是这么害羞。”他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脆响。
一彦侧过,嘻嘻一笑,“当然也要带你走了。”
一彦牵了她的手,走出这条公路。到了市里的旅店,他熟门熟路,取了门牌就进去。清河一路看得心惊胆战,进了屋才拉他衣角,“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