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觉得即便这刻死了,洒家也是死得值了。
堪忧虽堪忧,但他还是忍不住那颗该死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询问:“那,盟主是上是下?”
花子虚简直快哭了。
若非脖间还有一把断发的厉剑死死压着他,花子虚差点忍不住双脚起大吼一声。
堪忧了。
“这其中,有幽冥三门的魔教弟子,无花门的首座弟子,明媚世家柳大侠的大小姐,以及扶摇派的掌门扶摇子……”
“医,或不医?”男子长时间提剑的手腕丝毫未颤,指尖轻翻,抵在花子虚脖间的冷剑便更近一分,剑透着冰冷的寒气渗入他肉,冻得他轻打了个哆嗦。
罢了,救了起码还是九死一生,要是不救,此刻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怕真就只有恨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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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听完,男子的剑眉便蹙起,语气已然不耐:“我杀的。”
恩,还贴心周到,起码让人家享受够了一夜风才送其归西。
果然不愧是名扬天下的武林盟主,即便连这等事,都甩了他们这种普通凡人七八条长街啊!花子虚委实对面前人佩服的五投地。
他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都轻的若羽飘地:“对了,最近半年江湖中忽传多人无故惨死,毫无据与线索,唯有衣衫凌乱,姿态暧昧,这……”
男子再次重复,声音比剑还要冷几分:“医,或不医?”
“我说过了,只要与我上过床的,都会死。”男子冷冷看着他,带着一种破罐破碎的豁出去,“我也不知为何要杀他们,反正等我醒过来时边就已是一尸,死状虽是各异,但都是事后才亡。”
“我已经暂辞了武林盟主的职位。”男子淡淡,“我现在不是武林盟主,那杀你,也不算罔顾礼法了。”
“放心,只要你治好了我,我就不会杀你。”男子,“但要是治不好,我就杀了你。”
这人年少成名,出手从未有过败绩,是世间罕见的天之骄子,武功造诣之高非是尔等凡人能所企及,他说要杀谁,还真是谁都拦不住。
贴心个啊!?这他娘的狠成这样,即便后面把他医好了,会不会也被他轻轻抬手一剑刺得透心凉!
“……有上有下。”幸好男子还是出声挽回了些局面,“看他心情而定。他不拒任何人,有时我醒来是青楼南倌,有时我也在街巷角,甚至还有……野郊老林,或者别的什么。”
花子虚也是被气急了,破口怒问:“你是保护同盟的武林盟主啊!怎能如此罔顾礼法,杀害同袍啊?”
花子虚脸上的惨白笑脸僵又扭曲,膛里的那颗心哟,抖得几乎要摔碎成两了。
花子虚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这该死要命的医闹啊,他下辈子要是再学医,就一撞在墙上先死为敬!
“我杀的。”男子冷冰冰的丢出三个字证明了他的猜想。
男子诡异的沉默了,而沉默往往代表了一切。
在他强势无情的迫下,花子虚只得卑微可怜又无助的点了点。
青楼南馆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巷子野岭,这是玩的是多野啊?花子虚甚至不敢细想和他春风一夜的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