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芙洛斯会在战争期间采用五年学制,以确保输出的每一位军官都有足够的能力。齐昧就这样认识了罗彻斯特。
“我爱你。”
袖扣脱了手,高高飞向夜空,最终从齐昧的视野中离去,化作万千星子中的一颗。
平缓的语调并不能制止对方咽的不适,齐昧又重复了一遍,眼见着完整的花再次被咳出。
拜托您了,告诉我那句话吧。
一旦恒星沉没到地平线下,荒漠的气温就会骤降,但此时罗彻斯特脸上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齐昧近在咫尺。他已经能够数清对方的睫,更能读到齐昧眼中的碎光。
齐昧的眸光和他对上,罗彻斯特确信自己传达到了。
“你再靠近点行不行。”
齐昧往Red杯中下药粉时,自己也不免入了一点。于是代表过去的画面像一群密集的蝶,缭乱尖啸着向他扑来。
“我爱你。”
他十九岁时,联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十字星残党。齐昧带着玛丽安被追赶出了联领空,最终是被帝国军抓住了。
到了这一步,齐昧的神色明显认真了几分。合针破开肉时微有阻滞感,需要他就着血的用力入。出后富有韧的肤就迅速收拢,牢牢住手术线。
旷野无垠,星幕低垂。齐昧坐在沙地上,等夜风掉满虫腥气。白的烟雾清凉又呛人,拂过罗彻斯特的脸颊,自他眼前弥散。
初见时两人关系略有些紧张。罗彻斯特第一眼就被那双异色的瞳仁所深深引――有如万千星辰在其中诞生与毁灭,似宇宙浪生生不息的翻涌。
当时,仍只是公主的歌尔戈萨正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一力保下了两人。经过半年的禁监视,齐昧被送去了帝国芙洛斯军事学院指挥系五年级。
于是他向齐昧微笑,漂亮的眼睛却没有报以罗彻斯特一点友善。直到第一次任务,两人被安排成了搭档,才终于有所改变。
“我爱你。”
“嗯……是。”
而后需要合。齐昧同样没有预先示意,针尖就穿透了肤。
齐昧垂眸,轻轻地将掌心贴在对方。
而第一眼齐昧就不喜欢罗彻斯特,非常不喜欢。
一朵完整的结雾花(1)落到齐昧手上时,咳嗽戛然而止,仿佛罗彻斯特的声带突然被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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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和他的感觉一样。齐昧这样想着,打结,剪断――好像有点丑,算了。他给罗彻斯特包上纱布,衣袖就被紧紧拽住了。
“可以请求您给我一个吻吗?”
齐昧向罗彻斯特摊开一只手。右臂的伤难以自己理,他就勉强帮了个忙。罗彻斯特的情感从这个节点开始化为纯粹的迷恋。
过去与现在,梦境和真实,全开始交织缠绕,结成一团乱麻。罗彻斯特的语气极度虔诚,吻过来时却突然别过脸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从来都是被他人伺候的齐昧非常暴,他从伤口里挖出虫子的节肢,倒了大半瓶酒上去。又生凉的痛感罗彻斯特舒展的指尖猛然收成拳。
一小片残破的花从他的指间飘落。由浅绿和雪白拼接成两面,鎏金描边,带着微苦的气息。这令人生厌的花堵住罗彻斯特的气,使他失了声,只能用手中的力传达自己的渴望。
罗彻斯特定定地注视着对方走神,看他的睫羽他的角他的下颌线和他的结,连给自己理伤口都忘记了。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面,把黄沙冲出一个小坑。
花朵上牵连了细细的血丝,罗彻斯特弯下腰,整个都快要趴到沙地上了。咳嗽几乎变成了干呕,他嗓子里气进出的声响撕裂又喑哑,像火焰燃烧木材发出的噼啪声。
罗彻斯特的脸更红了,角的弧度也在不断上扬,本抑制不住。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