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秋了吗……”我低声问dao,将手里的锄ju放下,转过tou看着太昌国师。他正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子摸着,另一只手里nie着一枝刚刚从旁边桂树上折下的花枝。他那张看不出岁月沧桑的脸lou出笑颜,光风霁月,潇洒至极。
太昌国师将桂枝递给我:“小厉该休息会儿了,都已经劳作了许久了。过会儿我要出一趟寺,赶去皇城。寺里会备有桂花佳酿、瓜果糕点,还有花灯这些,若是想吃想玩了就去。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欸,莫尧文小儿,怎么躲在桂树后偷听呢,直接出来听。”太昌国师突然转过shen去,视线落在桂树后人影上。那人影似乎有些羞怯,过了会儿出来了,连带着风一并chui下了诸多的桂花,砸了满满一地。他手里nie了一大把的桂花,应当说是用衣袖接花。
“国师怎可胡乱说我,我可并没有偷听,不过是拾花罢了。”莫尧文理直气壮地dao,捧着满满当当的桂花出现,“凑巧嘛这不是,竟然刚好遇着了。”莫尧文弯弯双眼,手里的花们也稳稳地在他的怀里好好地呆着。
太昌国师噢了一声,颇有些玩味地dao:“莫非是嫌我碍事了?”
莫尧文走到了一边的篮子边上,将衣袖所有搜集到的桂花撒进去。随后,直起shen来:“既然国师要出门,那我便不拘礼了。”
……
“当年,我还记得你还是个小娃娃,你看现在你都长到现在这么高了……”莫尧文专心地糊着花灯上的灯笼纸,手指缓慢地从那轻薄纸张上面下hua,轻轻地chui了几口让纸糊得更加牢固。莫尧文zuo了许久终于停下了手,结束了。
“你怎么还说这些傻话,都过去多久了?”我听他如此说只觉得有些难为情,接过他亲手所糊的花灯。莫尧文向来是zuo这些手工活的好手,我将那花灯好好地放在地上,反驳dao:“想当初你不也只是一个光着屁gu的男娃……”
“这话说的……我可从未当着你光过屁gu……”莫尧文正nie着另一只花灯的骨架,说完后就刷地红了脸,但故作无事一本正经地低着tou沾着胶水刷了几下,“我总的来说还是比你大个几岁的,你别再胡说了。”
“……”我抿了抿chun,也很识相地闭上了嘴。抬tou看着在树荫下糊纸的莫尧文,让我难以不想起曾经的他。我毕竟最熟悉的还是那个璞文前的莫尧文,而不是这个让我难以辨别的莫尧文。那时的莫尧文虽然面上也是一副常年带笑的模样,但却也不难看出心情好坏的。
*
“你是莫家长子,怎日日zuo这些不入liu的玩意儿,不许再zuo了!“
莫尧文脑中回响着这句话。他低tou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应该还是一个小孩,他睁着那双仿佛盛满了星光的眼看着自己将手里那不知怎么折断了的纸鸢递给自己,问着:“怎么办?它坏了……”
莫尧文还是抓过了那折了翼的纸鸢。伸出手按了按小孩的touding,很自然地dao:“这件小事,就包在我的shen上啦,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工ju,七皇子,我可以将那东西带回家去吗?”七皇子点了点tou,听到了传来的gong人的找寻喊话声,抱住莫尧文的腰侧:“我们一起走吧……”
莫尧文犹豫了一下,又担心将小皇子推倒,最终还是没有将他推开,而是任由他的动作,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gong人看到自己的小主子抱着那经常一起玩耍的hubu尚书的长子,虽然想要将自己的小皇子抱走,最后还是只是跟在他们的shen后缓慢地走着。莫尧文shen上带着七皇子出现的场景虽然也有几次了,但是这一次,莫尧文shen上的破损纸鸢却还是有些特别的。
hubu尚书明显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他一直觉得玩物丧志的东西,所以他的脸色瞬间变化了,但顾及此时当今陛下也在,于是只是皱着眉tou没有出声呵斥。七皇子一直扒着莫尧文的腰,迟迟不愿离开,即便是自己的nai嬷嬷过来了也依然不愿松手的场景也是让陛下也感到惊奇了。
“既然孩子喜欢黏在一起玩,那便一起吧,倒也不必一定要强行分开了。更何况,莫卿家的长子……是叫尧文……对吗?也颇为优秀,不是听说七岁便熟背论语大学了吗?孩子们多接chu2,也不是坏事。就一起吧。”
hubu尚书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见到自己孩子的担心气恼变为了欣wei骄傲,连忙应是。
莫尧文也接受到了那抹眼神的暗示,上下嘴chun闭合着,抿得紧紧的,努力藏住自己的喜悦心情,但他还是难以藏住眼角眉梢的喜意。所以他低下tou,动作轻柔地回抱住那个小萝卜tou七皇子,手里nie着的纸鸢也被手汗微微渗shi。
……
我接过他之后又一次进gong带给我的纸鸢。此时的他是随着他的母亲过来的,他的母亲是皇后的孪生姐妹,只不过,两姐妹的命运却并不大相同。
他的母亲对于他zuo这些东西物什没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