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鹤一个哆嗦,恶寒的搓了搓手臂:“能不能别这么肉麻?下跟领导表忠心被你作的像表白。”
“够了,不用你替我回忆我养父母的悲惨,你究竟什么意思?想问我什么?”
“霆子……你……”何枭突然叫住他。
颜慈恩越听越心惊肉,如果说赵良濡是为了野心,谋求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豺狼,那赵柏鹤便是一旦被夺食,会连对方骨嚼碎渣滓都不吐的虎豹。
“我想清楚了,很早就已经决定了,哪怕被会长发现,我也不会改变。”
“别问了,只要他自己招供,人证物证皆在,他的确犯罪了,认罪的方法重要吗?什么时候能结案?哦,涉及的案中案,要另外立案,我听缉毒大队的杨文宇说了,他们队负责接手。”岳霆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些特殊方术普通人知并没有好。
“行了,别拉着脸,活一天快活一天,有什么消息手机联络我,我明儿给你一个卫星手机,我先走一步。”
颜慈恩哭笑不得,面红耳赤。
“对。”
赵柏鹤抬起眼儿,没什么温度的瞧着他,那对儿金棕玻璃艳眸透着凉薄狠戾:“你考虑清楚了?会有危险,我爸那个人,我最清楚不过,不妨告诉你,我爸和我手上都沾了血,一旦投入谁的阵营,你反悔或者两面三刀,代价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这几天就能结案。”
何枭眼睛全都是红血丝,声音颤抖:“岳霆,你的仇家不止赵家,更有冯家,北城分区公安界一直都是何家、欧阳家、范、林、邹、王为首的几个家族,尤其以我们何家一直跟冯家支持的王、邹两家有过节。你从C市特请到北城分区派出所支援,帮我们破了冥婚惨案,冒着巨大风险下阴,一个人对抗邪教邪术,我们何家日渐衰落,但却容易控制,你是不是为了扶持我们何家对付冯家?是不是就为了今天?你想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但你偏偏不,你要的是他们整个家族覆灭!生不如死,对不
何枭目光惊悚,深呼:“你让我删除你的所有档案消息,也是为了遮掩这件事,对吗?”
赵柏鹤咧嘴笑,起,拍拍颜慈恩的:好,真好~跟着哥,有肉吃,妥妥的!”
“十几年前,你的第一任养父养母周光福夫妇死于非法强拆,拆迁承包方受雇于黄河实业集团橄榄树地产开发分公司,赵良濡与你有血仇。”何枭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古旧的报纸,目光复杂的望着岳霆。
岳霆顿住脚步:“怎么了?有事直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两人已经从面对面交谈,变成并排,颜慈恩低侧耳过去听赵柏鹤压低声音的吩咐。
“你回去,给我盯着这个项目的进程,随时报给我,以后搜集合同这种事,不要亲自动手,报给我,我派人去弄,另外,云海水天的事,黄河实业集团贷款补窟窿,你合我作,让中央银行问他们商会追讨还款,另外,我要悄悄空平安财富集团的票,让姓吕的把黑钱给我完整吐出来,你帮我稳住集团董事会……”
“冯志才的案子,他招供了吗?”岳霆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到何枭桌面上。
“好的。”
“好,我信您。”颜慈恩痛快的答应,目光是无条件的信任。
颜慈恩闹了个大红脸。
“你放心,你的父母,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家的产业,那点儿小打小闹,没了就没了,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你。”
何枭侧对着岳霆,整个人如同凝固的塑像般,慢慢的转脸,神情怔忪的看着岳霆:“招了,你用的什么办法?”
北城分区公安局——刑侦科队长办公室
“周光福是民间教协会副会长,保存民间和家传的许多珍贵文献物品资料,冯志吉利用谅山文化局强制征收,私下贩卖给日本邪教势力,周光福控告无门,还被关押了,从那时起,周光福病重,并且找”
,我相信黄河实业一定会在您的理带领下走入正轨,那么多倾注您心血的好项目都在进行中,您在,我跟随您,你走,我愿意留下您的眼睛,我的人始终朝向您。”
“行,我还得合缉毒大队的,还有新任务得出,我先去忙了啊。”岳霆感觉何枭不对劲儿,但工作繁忙,他也没时间多问,他还想着早点弄完早点下班呢。
岳霆雪白的脸泛着淡淡的青,冰冷的不像个活人,拿起报纸撕碎,手指诀,报纸碎屑在他手里自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