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深红色的酒被染成了深褐色,苑浅松开光的手,也放下了手里的碎酒瓶子,但还是踩着光的背。
“!”这一声倒是苑浅先骂出来了,他抬一脚踩在光的背上把人按在了茶几下,砰地一声撞掉了上面的零零碎碎,玻璃碎了一地。
苑浅这才抬起,把碎酒瓶扔了,原地站了几秒,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转,眼神迷蒙地问叶景川,“可以走了?”
“……”光想骂,恨得声音都是哆嗦的,但意识到自己脖子还在人家手里,锋利的玻璃已经划破了肤便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你要干什么?你敢杀我?”说着又拿眼神去看叶景川,不确定是否是对方授意。
想象了一下,光面色铁青地放弃了挣扎,脸子上已经血淋淋的,这已经不是他信不信的问题了,是苑浅敢不敢。
好像又有一场雨要来了,大街上人少了不少,路灯昏暗但是仍旧霓虹闪烁,两个人站在路边,苑浅半醉半醒,叶景川似醉非醉。
“再乱动,”苑浅手上用力把酒瓶如獠牙一般的锯齿按在光脸上,低声威胁:“信不信拿这个给你当鸡巴用?”
“叶先生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敬你这一杯的,”苑浅咧嘴笑着说,“喝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好保护自己的鸡巴,不然下次就喝鸡巴泡的酒。”
“你一直这么疯?”叶景川突然问,毕竟之前看不出来。
而叶景川则跟在苑浅后,后者像是给他开路一样一起离开了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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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浅回看他,“你让我喝酒不就是想让我疯?”
见他老实了,苑浅笑了笑,“这才对,命才最重要的,人要是没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光额上青暴起,咬紧牙关又扫了叶景川一眼,犹豫之后还是忍着恶心把混着自己的血的酒喝了。
叶景川觉得苑浅不是醉了,是疯了。
“我……啊!”光话还没说完,苑浅抓起他的手,酒瓶子照着手掌上就是一下,血瞬间了出来,光疼得嗷嗷叫。
他无声一笑,又说:“你喝成这样,还怎么走?”他也喝酒了。
他缓缓起,走了两步来到苑浅边,看着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光,笑了笑,“还好你听话,不然今天把你在这里扎漏了也不会有人。”
他后的手下刚要有动作,一看这架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也不知怎么那么大力气,踩着光像踩着一只一样稳当。
苑浅看了看他,转慢走了两步凑到叶景川跟前,像刚才叶景川搂着他一样搂着叶景川,说:“我早就知今天晚上走不了……”
叶景川仍旧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电影,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
光被骂得脸上又红又青,巨大的躯抖动着挣扎了一下。
叶景川不置可否,他其实没想到苑浅会到这一步,虽然过程不怎么样,但结果未尝不是好的……其实过程也算不错。
一阵风刮过,带着一雨水的味,苑浅深了口气,觉得自己肺里进出的都是酒气。
光双手捂着半边脸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了,瞬间一脸难以置信回看着后的几个手下。
“嗯,”苑浅笑着点,“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苑浅拿起一个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洒,抓着光的手按在杯子上,血像杀鸡一样滴滴答答淌到杯里。
光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苑浅上,咬牙说了句:“我不信你能杀我。”
“肯来见你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竟然还玩儿起擒故纵这一套了,你他妈也?”苑浅低拿半个酒瓶拍了拍光的脸,又划出了几细密的口子,“不想鸡巴断成几截就把鸡巴剁了,装瓶子里在家里放着,当太监最他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