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傅云舒:“胡说,你医术能有太医高?”
楚源施针的手顿了顿,半晌开口:“不遑多让吧。”
不过片刻,傅云舒的脊背就被扎成了一只刺猬,那些银针仿佛此刻方才起效,各个位开始酸麻胀痛,好在还可以忍受。而银针还在继续向下,经过尾骨,之后便是浑圆翘的屁。
这里怎么也要扎……
傅云舒将脸埋在枕里,不情愿:“我从未听闻屁上有什么。”
该不会又是在借机折腾我。
楚源的声音毫无波澜:“你是医师我是医师?”
傅云舒于是没话说了,只得强忍着上的一阵阵刺痛,将脸埋的更深。迷迷糊糊间,医庐的门被人敲响了。
“没有急病,今日不接诊。”楚源扬声。
“楚医师!是我,林语。”
楚源拉开门:“何事?”
“傅先生在你这吗?”林语从门中挤进来,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左右张望,“他昨天吐了血,今日又告了假,我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他的。”
楚源:“我刚为他施过针,此刻他还不便见人,有什么话同我说罢。”
“哦,我就是来看看,知先生没事我就放心……”
医庐的大门未关,一阵风过,突然将内间的门帘掀开了一个角,林语话说一半,登时顿住——
只见内间的榻上,傅云舒安安静静地趴着,赤的脊背肌肤雪白,莹生光,连同那一截细腰,即便被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也白得晃眼,而后是……
下一瞬,高大的影牢牢挡住了他的视线,冰冷的声线自他响起:“眼睛往哪儿看呢?”
“对、对不住,”林语的脸霎时间通红,他慌忙将手中的油纸袋递给楚源,结结巴巴,“这、这是南街的糖雪球,从前、从前我生病扎针的时候,我阿娘经常买给我,我、我想给先生尝尝。”
“心意领了,他不吃甜的。”
“怎会?”林语睁大了眼,“先生喜欢吃甜的,我知的。”
楚源冷漠:“说了不吃就是不吃,拿走。”
“先生一定会喜欢吃的!”
“拿走。”
争执不下时,傅云舒的声音从内间传来:“留下吧,我很喜欢吃。林语,多谢你。”
“欸!先生,那我走了!你要好好养病噢!”林语隔着门帘挥手,而后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楚源:“……”
楚源将手中的油纸袋攥了又攥,终是没有丢在地上。
这东西名唤糖雪球,实则内里是一颗山楂,外面裹着一层雪白的糖霜。街上随可见的小零嘴儿,廉价的很。
楚源拈了一颗出来,递到傅云舒边,不解:“你喜欢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