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却犹自不满意:“子也脱了。”
他三两步走到楚源面前,端端正正的站好,闭上了眼睛,:“我准备好了,楚医师动手吧。”
说着他转走到墙角,在一个半大的木箱子里翻找片刻,真的找到了一个板子,拎着回到了傅云舒面前。
……在这里打?傅云舒脚下踩着柔的绒毯,又看了一眼楚源明显比自己强壮了不少的材,内心无比疑惑:若我一会儿被打得忍不住吐血……罢了,就算是吐血了也得咽回去,千万不能脏了楚医师的地方。
“自然不是,平日里若是我看诊累了,也可在此休息,免得回去住,麻烦。另外,旁边我还另辟了个小厨房,加上一间小仓库,方便装杂物。”
楚源咳了一声:“我在想用什么工。”
楚源将那板子在手心轻轻敲了敲,又端详起傅云舒的脸。傅云舒心里早就好了“就算楚医师将我打个半死我也绝不能躲毕竟是我有错在先”的准备,岂料半天不见楚源动手,茫然的睁开眼。
铺着一层绒毯,房间内,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海棠花清香。
“如此,”傅云舒松了一口气,继而赞,“好漂亮啊。”
傅云舒咬了咬嘴,一掀衣摆果然要跪,楚源拉住他手腕,向床榻上努了努嘴:“跪到上面去。”
楚源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
那板子不过女子的小臂长,是正经的红檀木,一稍宽,另一却稍窄些,适合握在手里,虽不是太厚,不过看起来却很结实。
傅云舒犹豫:“这……这毕竟是楚医师的卧榻,不方便吧?”
傅云舒:“……这是?”
楚源:“……”我在他心里会不会像个变态啊?
“怎么了?”傅云舒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顿了顿,试探:“……难还要我……跪下?”
傅云舒一张小脸白生生的,肌肤莹生光,高的鼻梁在脸颊上投出一小片阴影,似乎是因为紧张,乌黑的睫羽还有一点几不可见的、轻微的颤抖。这张脸看上去十分显年轻,哪怕说他还不到二十岁,也完全能让人相信。
楚源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眼神从他的漂亮的眉宇连到淡粉色的嘴角,他不受控制般微微俯下,正要凑近,傅云舒的眼珠在薄薄的眼下轻轻动了动,楚源连忙收回灼热的目光,端正站好。
秋日的天气有些凉,傅云舒除去外衫,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转过去,背对着楚源,端端正正的跪在塌上,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过来吧。”
“我将隔的房子买了一间下来,打通了墙,将这地方改了改,”楚源回过,眼神中带着不明的情绪,语气却非常正经,“方便为你诊病。”
下一刻,傅云舒睁开了眼睛,茫然:“楚医师?”
楚源掂着那块板子,声音冷冷的:“衣裳脱了,我要贴着肉打。”
“专门为我诊病改的?”傅云舒吃了一惊。
……得了,这是真将我当个变态了。楚源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冷冷一哼:“你知就好。”
傅云舒不愧是先生的,自是最讲理不过,知是他错了,也答应了让楚源打一顿出气,那就真的是楚源说什么是什么,半点也不为自己求情。
“?”傅云舒微偏过,迟疑,“有必要吗?”
楚源见他那态度,刚消下去的火气登时又噌噌噌的全冒了上来,心今日不给你打哭,我看你是记不住教训。
楚源一个眼刀飞过来,傅云舒想起来自己毕竟是“带罪之”,于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上了塌。
“?”傅云舒的瞳孔明显瑟缩了一下,不过转而,就咬紧了腮帮子,更加决然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