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
“怎么怪了?”
傅云舒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连笑容都比平时的少。
他万分羞愧,讲课时也颇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自责于自己的迟到,一会儿上某隐痛又打断他思路,而且脑海中还总是时不时蹦出楚源那张俊脸,还有诊病时那些令人羞耻的细节……
林语思索片刻:“说不上来,反正觉得有些怪,先生你是不是病了?”
云舒果然又迟到了。
傅云舒抬起手又放下,思虑再三,还是缓缓的碰上自己的房,微微隆起的脯白皙柔,他闭着眼,两手握在自己的房上,试图模仿楚源为他通的动作,颊上因为羞耻而泛红……
少年人正是长的时候,自是不会太轻,傅云舒背脊单薄,背个半大小子,还是有些吃力的,上痛楚犹在,使他每走一步更加难熬。
只是这一番折腾,终究还是误了时辰。
年轻人总是闲不住的,林语在傅云舒背上动来动去,忍不住问:“先生,你这几日怎么了?怎么有些怪怪的?”
傅云舒叹了口气。
只是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关张了,今日是不是可以不诊病了?
明知这想法不合适,可是昨日的伤还未好,真的不想再……
几个犯了错的学生登时愣住了,手忙脚乱的要去搀扶,傅云舒也顾不上自己的疼了,三两步走了过去:“让我看看。”
傅云舒非常了解他:“放你继续跑跑,不想要了?”
秋日天高气爽,日将落,家家升起炊烟,风中散着丝丝缕缕的米饭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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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氤氲中,他大力了半天,柔的房被的生痛,也只吝啬的滴了几滴水出来,双的胀痛并没有丝毫的缓解。
“我可以……”
学生们就比较凄惨了,傅先生如此严肃,让他们连在底下点小动作都不敢,一时叫苦不迭,纷纷猜测先生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生怕他改了路子,去学其他先生那般严肃古板,动不动就要打他们戒尺。
小屋里烛火摇曳。
傅云舒放弃了自己通的想法,哗啦出水,长跨出木桶,也不再上的不适,随意的干净水珠,仰躺回小床上,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将楚医师的影从脑袋里甩出去,拉上被子睡了。
他心里顿时升上了一小小的雀跃,连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楚医师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诊病,让他大可以放宽心,不要太在意,可是,这副却那样感……难,自己天如此淫?
傅云舒沉浸在自己的苦恼里,自是不明白学生们心中的小九九的。
当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每日的治疗是如此难熬又……羞耻,今日“逃过一劫”,傅云舒虽然疲惫不堪,心情却非常不错……唯一的美中不足,房又开始胀痛。
林语的父亲热络的请他进去一同吃饭,傅云舒笑说自己与人有约,不敢叨扰,便辞别而去。
秋风萧瑟,等他将少年送回家,自己早已是一热汗。
傅云舒先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态度一强,再的学生都不敢反抗了,林语磨磨蹭蹭的趴上傅云舒的背,被缓慢的托起来。
“傅先生,我没事,我可以同大家一起回去。”
温热的水包裹着四肢百骸,他靠在桶边,微阖双目,舒服的喟叹一声。
“上来。”
傅云舒并不是个贪恋口腹之的人,每日的晚饭都吃的很简单,不过一碗米饭,一碟小菜,偶尔会煮个豆腐汤。
等傅云舒紧赶慢……慢赶慢赶地赶到医庐,酉时早就过了大半,而楚源的医庐,门窗紧闭。
傅云舒步伐一顿,继而笑:“不要胡思乱想。”
今日他实在是累的狠了,吃饭都比平常快上了半刻,吃饱喝足,似乎上的痛楚都跟着减淡了,他又一瘸一拐的开始烧水沐浴。
他原本特意起了早,可是哪成想,那痛的竟然比昨日还厉害,每走一步便是钻心的疼,又不能一瘸一拐的走……等他尽力维持着“先生的仪态”走到地方,已经迟了盏茶时间。
所幸没伤到骨,只是扭到了,傅云舒摆摆手,让围观的学生们先走,自己在受伤的少年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先生背你回去。”
“你们慢点,别……”傅云舒还未叮嘱完,就见一个学生自推搡间跌倒,扶着哎呦哎呦的叫唤。
少年名唤林语,其名却跟其格没有半钱关系,平日里上蹿下,恨不能天天在外疯跑。如今一朝扭了脚,竟丝毫不知收敛,还想着出去与同窗们厮混。
*
不过少年们的苦恼就像是天空的云,总是说聚就聚、说散就散的。下学的时辰一到,便又重新恢复活力,推推搡搡的挤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