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可我这副子,就别平白祸害人家了。”
“皇权之下亲情凉薄,不发生何事,儿子只希望母后莫要太伤心。”
“你若真想要他,当初就该困住他,不让他走。”
“哀家心里只有你们兄弟最重。”
“哪有什么祸害不祸害的,母后只希望你活一日就有一日的欢愉。和你一样大的宗室子,谁还没有十个八个的侍妾。”
“庆王的人……”好一会儿,太后才颇为担忧的看向萧卓。
挣脱不出自己的一方院子,更挣脱不出重重墙围困的皇权。
便从侍卫手中接了灯笼,往下走。
完全就是一副武将出的世家乾元模样。
见萧卓几乎站不稳,一旁的侍卫赶紧将人扶住。
“卓儿……”太后匆匆折回,萧卓已是气若游丝,脸色白的没半点血色。“叫御医……”太后声音颤抖着,一时惊惶至极。
酝酿了几日,这场大雪终归是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你啊!哀家给你挑了多少世家的好坤泽,什么样的没有,你偏就没有看上眼的。反倒是看上了那么一个人……”太后连连叹气。
“寿康……”太后忽的神色一凌。
“随的一枚印章掉了,母后帮儿子找一找吧!”
而庆王唯一的儿子分化成了坤泽……
似乎进了深,夜里要么侍君,要么暗自独守自己的一小方苑,便是宿命。
“哀家倒是初次在夜里站在此。”偌大的深尽收眼底,衬着灯火,让她有些恍惚。
像是整整走了半夜,才登上了高塔层。
唐翊是生的好相貌,可哪里有半点坤泽的柔。
“不必了。”萧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握住太后的手,角还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母后……珍重……”
雪花纷扬里,苑四的灯似是少了意。尤其听着远远传来的刀枪杀伐之声,更满是肃杀之感。
这样看着,原来里也没多大地方,却生生困住了那么多人。
萧卓力竭的倚靠着窗框才站住,看着外面喃喃:“下雪了。”
萧卓看着窗外,一番低语被冷风的几乎要支离破碎,“泓宇啊!他若来了,能不能留住人,便看你的本事了。若有来世,朕子康健,可再不会让着你。”
偏还两兄弟都着了魔,再看不上旁的。
“怎么要紧的东西……”太后一时语。本想说要紧的印章哪里能随带着,可仔细一想,不随带着,放在哪里似乎也不见得妥当。
庆王的儿子嫁给了寿康大长公主的次子,前些时候还生下了龙凤胎……
她怎么都没想到,庆王竟会谋逆。庆王虽手握兵权,可前些年一次围猎之时伤了命子。
“他若不乐意,谁都困不住他。何况野若没了恣意驰骋的野,便没意思了。”
中守卫算不得多,更何况还不知是否有人会同庆王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