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转冷的季节,空气都变得清冷透彻。怕热的人畏寒,这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她闭眼,只笑而不语。
“你运气真好,得,以后午休去我那里,反正我不怎么住那个房子,基本都回我爸妈那边。”
那是她上月生日,他送的生日礼物。晚上两人约着庆祝,没去外面,就在公寓吃了顿饭,开了一瓶香槟,大半瓶被她喝了。那晚昏昏沉沉,意识却尚在,记得她似乎被抱着坐在他上,然后他低在亲吻自己锁骨,还告诉她,“这里很漂亮,我在博物馆商场看见你时,就想亲这里。”
她不解。
说不惊喜不意外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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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病症,很奇怪。我可以喜欢你,但你不能喜欢我,不能离我太近,否则我会产生厌恶感。
沉默到家,下车前他问,“还是朋友?”
“你是不是肾虚啊?”期间他经常问这个问题。
她咕哝着推开他
因为喜欢,所以希望他不要亲近她,这样她就能一直喜欢。
出张脸。
他说,“我提供食材,你让我偶尔蹭个饭。”
“不定。”他在路口停车,侧过脸仔细打量她,“不烦我了?”
很早之前她就发现自己有这个病,不止对喜欢的人,家人,朋友,她都产生过这种心理。一旦他们与自己太亲近,心理上的恶心就会随之产生,带来生理上的逃避,拒绝。
她承认,她喜欢他,喜欢他的亲近,可是渐渐得,细微的不被察觉的,但能预见的厌恶让她想离他远远的。
某天中午,他开车来找她吃饭。报了公司地址给他,发现他的公寓离她公司近得很,只隔了一条路。
车转了个弯,她终于愿意坐直,开口说话,“怎么回来了?”
她刚开始没一口答应,被他三言两语,稀里糊涂得说服了。
那段时间两人关系突飞猛进,或许因为他太懂得分寸,对她时冷时热,导致她第一次没有出现纠结于心的单恋症状。
故一入十二月,公寓就开始开气。每天中午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装水开加。
时间充裕还能在他公寓开个火热热饭菜,他的确不住那,但时不时得提一大袋东西冰箱,水果,零食,蔬菜皆有。
其实心理学上而言,这不能算病,只是一种单恋取向。
“待多久呢?”
坐上副驾驶,开了车窗,着冰冰凉凉的风,由着光的暗的影子一一过眼,鼻,薄,再到下巴,细颈,口。
傻子都明白此人居心不轨,但拿人手短,她选择,假装傻子。
“我爸妈在这有事,跟着他们一起咯。”
这样浮躁,无趣的夜晚,在大路上偶遇一个相识之人,心里多少会有所籍。
她重重点,一口气如释重负,“永远是朋友。”
“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她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细绒衣,小V领,刚好出白金项链的坠子。
这种畸形的状态持续近两月。
她不介意他直接从她碗里夹菜,不介意她倒在沙发睡着被他抱进卧室休息,不介意她在切水果时他在一旁偷拿。只要他别与自己同用一双筷子,别抱她进卧室时会俯下来个深吻,别在切水果时从后面环抱她。她就能欺骗自己,他没有回应你的感情,别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