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没有。”青年转过眼,沉沉看住某个垂着的丧气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但是有人,有啊。”
这是猫惧怕的表现。
“好好好。”朱明咬牙切齿,“刘夏,刘夏,你想听几遍就几遍,想让我啥就啥,只要你别哭了!”
朱明听的手足无措,只能胆战心惊的哄他:“那个啥,小黑,我给你歉,给你歉成不?但是咱能先别哭了吗?你这么大个男人哭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最后一次叫我,还是叫我。”男人哭的更厉害了,明明哭的委屈又可怜,但着他高大的材,洪亮的声音,哭起来跟爸死了嚎丧一样,让人压没办法可怜他。
朱明看的汗:“至于嘛,就是叫了个名字……”
朱明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气氛不对的两个人。
话音刚落,紧锁成团的仓鼠一下蹦得老高,惊慌失措
无言了半响后,迎着男人充满期待的视线,朱明忽然想起房东离开前看他们的怪异眼神,又联系起这几天男人与他们饱深意的谈话,猛然从中回过了几分味。
“啊,是,是有点久哈……”
朱明先是仰看了眼他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个的高,又看了眼他强壮堪比自己小的手臂,肉从纤薄的衣料下出。
“小黑,你之前说最后一次我和你说话,说的什么来着?”
“你,这么多年了,你终于,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格雄壮的男人站在原地握紧双拳,猫耳朵在发里一颤一颤,又可怜又古怪,“我,我好高兴呜呜呜!”
“真的。”
“那会儿你嫌我一直缠着你,所以你叫我。”
站在男人面前瘦胳膊瘦的朱明,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站在了壮硕的财狼,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他走后,朱明才从两个人短暂的话语里恍然明白了什么。
见状,青年冷哼一声,抱臂威胁:“你已定下誓言,若是这一世你还未成功,你就把镜子还回来,之后找个偏僻地安心修炼莫要再入地府吵闹不休,要不然老子就生吞了你这只麻烦的猫妖!”
“给老子!”
缚醉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门口有团庞大的东西卷缩成了一团。
男人本来正在伤心,闻言猛地扭看向他,眼睛眨了两下,睫细密的眼眸竟是透出。
缚醉看着这团背影默了一瞬,还是出了声。
第十九章
朱明不服气:“我啥时候给他惹事了?”除了被挖心这件事。
“……”
“很至于!”男人靠着桌边用双手捂住眼睛,手指里隐约瞥见水渍,声音也透着委屈的啜泣,“你都三百八十二年七十八天没叫过我的名字了!呜呜呜呜!”
“那,那你,”男人的脸可耻的微微红了,眼带期盼与兴奋,“那你摸摸我,你都好几天没摸我了。”
哭唧唧的男人从宽大的手掌里抬起,猫耳在半长碎发里有些欢畅的抖动。
他看向男人:“原来小黑你叫刘夏啊?”
他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张口就丢出一句牛不相干的话。
夜色深沉,零点零分,夜鬼出行。
“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只因为你是妖,前世的我不会这么烦你的,但现在我明白了。”朱明看着他微微一笑,咬牙切齿,“你跟了我这么久,难不知老子除了妖魔鬼怪这些东西,最讨厌的就是死gay佬吗?”
男人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他,说着都有难过之色。
但是谁家的小孩能壮的他妈的像个两百斤?!
青年从椅上起,冷冷出声:“刘夏,老子最后提醒你一遍,这一世是你仅存的机会。”
朱明往后吓了一大:“你干嘛?!”好端端的哭啥啊?搞得像是他欺负了他一样!
死了还个鸟用?”青年大大嗤笑,眼不屑,“何况王也不缺给他当牛的,你只要活着的时候少给王惹些事,我们就感恩德了!”
淦,怎么感觉跟哄小孩别哭一样?
男人不依不饶,红彤彤的眼尾从指里透出来:“呜呜呜,那你,呜呜,那你再叫我一遍!”
丧气男人察觉到了他钉来的视线,忍不住往后躲了一躲,长长绒绒的尾巴在他背后高高的竖起,都炸起来了。
说完,青年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两圈,随即很是嫌弃的一脚踹翻凳子,转拉开门潇洒离去。
“猫妖,在此作甚?”
跟只庞大的仓鼠似的。
男人的脸色顿时苍白,警戒扬起的尾巴迅速垂落。
满目委屈的男人一边控诉他的残忍一边期盼他的叫唤,这种感觉令朱明颇感,忍不住大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