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柳青萍斩钉截铁地答。

        王团儿摇摇，叹息着向外走去：唉！罢了......罢了......

了自己的地位，又能赚得盆满钵满。

        一提到这事，柳青萍蛾眉轻蹙：原来我只当那严永是个狂热祆教徒，可官衙查边祆教教众名单也未见其人，现下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反倒是连累了徐老每日受盘问，怕是就此恼了我。

        柳青萍皱皱眉，撂下笔：什么样的大事，教你这样慌张。

        自古帝王多薄情，前几年那飞上枝的林才人，还不是一时新鲜就被抛在脑后。就算了飞燕合德卫子夫，下场又如何呢，金笼子再华贵又能怎样。

        王团儿点了点柳青萍心窝子，幽幽说：我谨慎了一辈子，原以为我带出来的人与我一个德行。你到底是三娘的女儿，骨子里就带着这傲劲儿和莽气。

        王团儿撇撇嘴：不过是个落魄秀才。她用纨扇挡住口鼻，拿眼睛不住地打量柳青萍：倒是那日坐着奚车的那个胡人，听说是小律的王子，近几日还来问过你呢，不见见？

si  m  i  s  h  u  wu.  c  o  m

        翠娘慌忙匀了气，急吼吼地说：是夫人！夫人听闻坊间传言，你要及笄挂牌，办坐庄宴。心里一着急，想出门寻你，没走几步路，就晕了过去。

        十分有巧思。王团儿赞扬，心里也起了惜才之心：就甘心在这乘云馆蹉跎一辈子？我见别的小娘一门心思往云韶府里钻，我瞧你却是不怎么上心。

        王团儿本来这次来看柳青萍，就是想说此事，这是条有可能扶摇直上的通天路，但话已至此，强扭的瓜不甜。但明知柳青萍认准的事就不会，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难得的机会，真的不去？

        柳青萍拽起宣纸，轻轻干上面的墨迹：此时太急于彰显自己，反而落了下乘，不急。

        柳青萍并不搭腔，站起从走到桌案前，提笔在一张宣纸上细细描绘。

        王团儿对柳青萍这番话不置可否，只是将画纸折了折进袖中，起要离开，想了会儿还是问：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是盂兰盆节，圣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到广乐公主府设宴，这次席间舞乐由咱们乘云馆包办，你不想去？

        前世她蝇营狗苟，最后确实惨淡收场，这一世她只愿大仇得报安享富贵。

        王团儿横了她一眼：你少在我面前摆这幅派，将别人掌握于掌之中的感觉如何？只怕你心里偷着乐呢。

        云韶府有甚么意思？咱们馆阁，虽说也给云韶府提供伶人备选。但选上了又如何，云韶府伶人千余个，有几个真正攀龙附凤了。前几年不过是出了个林才人得了圣眷，这就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钻，飞上了高枝的，未必都是凤凰，也未必只有凤凰才能飞上高枝。

        王团儿忽而整肃起来，问：前些日子劫持你的歹人可有消息了？

        这是柳青萍自己构思出来的请柬图样。整个请柬是一个柳叶的形状，镂空的封下透着柳叶和白鹤乘云的图案。

        此时，柳青萍正在忙着校验发放请帖人选，翠娘风风火火地闯进屋来，与王团儿迎面撞了个正着：娘子！娘子！不好了！

        她将刚画完的宣纸递给王团儿：姨母看看如何？

        什么都瞒不过姨母的眼睛。柳青萍依旧摆出谦逊模样。

        柳青萍知王团儿的打算，她是想向上爬，却也深知高不胜寒的理：侄女一向没什么大志向，只求在外教坊安立命，母亲心愿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