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半是被人骗了。」纪匡蕴了嘴,「要是没裂开,和你倒是相的。」
「我还不上它。」书亚整理好衣服,对着玻璃上的倒影检查着,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也不上这衣服。弄这么脏,我得把它们全买下来了。」
到底还是说了要钱的话。
他见过别人向恩客讨要茶钱,没三四个来回拿不到准话,自然也以为纪匡蕴会装傻。也是情况紧急时最见智慧,电光火石间,他竟然已经想好了两三个讨价还价的追击。
但是纪匡蕴完全过了打哑谜的环节,直接褪下了手腕上沾了胭脂的金表,丢到书亚怀里。
「喏。」她脸上也不心疼,「够你另外添置一套入时衣服的了。」
书亚拿着表,扣到自己手腕上。虽然有些紧,却还算合适,卡在他手臂上最细最细的那一段,像极了囚禁犯人用的手铐。
「找个机灵点的掌柜,一般当铺也愿意跟你换钱。」纪匡蕴借这个机会靠近书亚,手掌贴上男人的腰间,往下轻轻移动,「你这样的漂亮孩子,有些贵重小物件倒也不算稀奇。」
不知是不是因为赤相见过,同样是在自己上游走的手,纪匡蕴的比博媚熙的要上十好几倍。明明是温柔的抚摸,却能在他的肤上刻下专属的印记。
「Je vous remercie。」他的结上下动了一次。
纪匡蕴对书亚的顺从表示满意,把他抵在贴了墙纸的台灯下,踮着脚吻上了素净的嘴。口纠缠仿佛大雨淋漓,脑袋里平白响起几声惊雷,又在提醒刚才欢愉中的激情。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印章。纪匡蕴的不停他口中搅弄,送去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刚才在书亚嘴上染来的胭脂,又刻回了他的嘴以及脸上好一块地方。
停下以后,书亚如释重负,又觉得自己被抽走了一分。微风掠过沾了津的脸颊,冰冷地扇了他一巴掌,才把他带回现实中来。
「钱要是不够,」纪匡蕴一边说,一边用藏起来的餐巾纸干净嘴,「博信生知该怎么联系我。」
她递来一张折成方形的干净餐巾,「因为房租发愁,纪某也很乐意为福君介绍一个新住。」
「麻烦纪女士了。」书亚脸的动作生,好像这双手是刚刚才在他上一样。
「别见外,」纪匡蕴划过他的下巴,「叫我匡蕴就好了。」
她揭开圣母玛利亚面前的幕布,朝抱着圣婴的女人了个不诚心的祷告。既然福书亚表面上还算虔诚,纪匡蕴自然要有适当的礼数,这样才能显示自己是个好情人。
这一套动作完,纪匡蕴行了个退场礼,也不等等刚买下的情郎,推开门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