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待修)
安德烈并不喜欢这里。
不知dao哪位出手阔绰的客人点了香槟塔,jing1致漂亮的高脚杯被一双双柔弱无骨的手层层叠起,澄澈的酒ye在透明的杯ti中摇晃,香槟启盖penshe1出大量的泡沫,从香槟塔上的第一杯开始,倾泻而下。
整个公共区的气氛显而易见地被一杯杯liu水一样送往各个小桌的香槟炒热,空气中各种信息素的味dao争先恐后地纠缠到一起,甜美的,热烈的,刺鼻的,呛人的。
他讨厌这种味dao,这群Alpha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野狗,夸耀似的把自己的信息素四chu1外放,用沾满了口水的she2tou把一块块肉骨tou都刷上自己的气息。
可他偏偏又,只有待在这种仿佛鬣狗群聚的地方,才能矛盾地得以片刻chuan息。
他收回视线,注意到shen边的人正认真地注视着那座被浇满了酒水的香槟塔,瞳孔里倒映出高脚杯折she1出的反光,一个个光点觥筹交错地在他眼底tiao跃。
一杯盛着香槟的高脚杯被侍者安静礼貌地放在安德烈面前的小桌上。
酒jing1的气味在混乱的信息素大杂烩里反倒显得清浅,安德烈不动声色地颦了一下眉,伸出手把那杯香槟推到了坐在自己shen边的男xingOmega面前。
喝吧。他说dao。
shen上正穿着的衬衫轻薄得像一层透纱的Omega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一手nie着细细的高脚杯shen,另一只手扶着杯底,一饮而尽。
hou咙火辣辣地烧,Omega的脸上几乎是与饮酒同步地浮现除了两团红晕。
他其实不擅长喝酒,但他仍然装出一副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样子,温顺地放下空了的玻璃杯。
他知dao安德烈从来就不喜欢Alpha太过nong1烈的信息素。
只不过安德烈教养良好,自然按捺住了那点不快。
于是他伸手,试探xing地轻轻覆盖到安德烈放在桌上的左手上,安德烈,你不开心的话,不需要勉强自己待在这里。
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开口的语气这么轻柔,他不由得想起了红鸢里教导得那些突破廉耻和下限的讨好技巧,连忙垂下眼,脸色白了一瞬。
他轻声dao:红鸢五层以上都是私密的专人休息区,或许
耶格尔,这不是你需要guan的。安德烈打断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抽出手。
对方脸上温顺温柔的表情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僵ying,安德烈挪开了视线,顺着叠得高高的香槟塔一路往上看,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没有去高层服务的权限。
这几乎就等同于意外温柔的解释了,耶格尔的表情果然重新亮了起来,安德烈
他还想说点什么,安德烈默默向上看的目光却顿住了,耶格尔不由得也跟着看去,只不过,他能看到仅仅是单向的玻璃倒映出霓虹灯的影子。
但他不笨:你看到了什么吗?
两个同学。安德烈解释dao,他站起shen,拿出一张黑石卡sai到耶格尔的手里,这个给你,明天开始你不要在这种地方打工了,我待会去跟北齐交涉。
北齐是红鸢的老板,收在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他的同意是不能擅自脱离红鸢的。
耶格尔来红鸢的时间并不长,而就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的临时宿舍里已经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些人。
或许他们是被赎走了,也或许是自己攒够了钱获得了自由,只不过更大的可能是草草收场,在声色场所里从来不缺少错一步后步步错的人。
用脚趾tou想都想得明白,这种地方好进不好出,红鸢是葬送了无数贫穷人的幻想乡。
可若非走投无路,谁又会把整条命屈辱地抵押在这种地方?
只不过他足够幸运,在踏入深渊之前,遇到了愿意对他伸出手的安德烈。
好,我知dao了。
耶格尔微笑着,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乖乖地接过了那张黑石卡,目送安德烈的背影由侍者引领,穿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