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静却笑了，像是早就料到似的。

        风乱了吴小静的发，周一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嗯？周一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又糊涂了。

        小静老师，周

        主要是时间太紧了。

        你帮帮小静老师。

        过了一会儿，吴小静的情绪缓和了不少，语气也不像先前那样激动了。

        没错，谁都没过，就连方姐脑子里也没概念，所以方案肯定不会一次通过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有一个整的规划，细节什么的都不重要。然后先入为主，让方姐认同我们的规划，这个项目才能按照我们想的走，到时候你想加什么细节都可以，随意发挥。吴小静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周一忽然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吴小静的步伐，她喜欢钻研之后让工作尽在掌握；而吴小静不一样，她要先掌握，然后再钻研。

        不要周应文，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她按灭了烟，我只要副总监那个位置，而且它只能是我的。

        周一早就知吴小静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今天，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吴的野心，强烈到周一甚至觉得，吴小静有些偏执了。

        周一摇，一张脸惨淡淡的。没绪，框架都搭不起来。

        她似乎要急于证明自己，证明给方砚看，证明给那些不服气她的人看。

        那我告诉你，换成周应文，他可能就说明天了。周一，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只是埋工作。

        见周一还是不明白她的话，吴小静干脆挑明了。

        离了我，谁还能到？

        时间再短又怎么样，你们最后不还是按照我的想法在推进项目。

        周一摇。

周一知，这个方案很可能就是吴小静晋升的敲门砖，所以一接到任务，她也不再多问，只想着赶紧完。

        有这么难吗？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顾知行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她也只回了句再说。

        大概是两人都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分歧，所以都沉默了。

        她抱了抱周一然后又放开，早点回去吧，我的话你也好好想一想。

        小静老师，我还没完

        从前，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和力，完全可以互补；但这次，她们的这种不同却被无限放大，放大到周一隐隐无法认同吴小静，那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更强了。

        完比好更重要，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当然能拿一个完美的方案出来，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她又了一口烟，然后问周一，线上模式我们以前过吗？

        能完吗？

        换平时，这个点儿大家早就下班了，但今天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周应文带着人在会议室讨论，周一和其他人埋在电脑前，吴小静听着周围四起的键盘声，忽然烦躁起来，她拉着周一就来到了天台。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寒意，周一混沌的脑袋，被风一，才觉得清醒了一些。吴小静点了烟，猩红的火星一明一灭。她深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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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先跟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