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讲话。
他站起来,椰子到地上,半晌顺隙出,而香克斯说话间都带有椰的味,姿态强掰开她几近刀的五指,再用纸巾一点点净指中的。
「你是否意识到两个世界的不同?」
欺负没能力还手的人很没意思哎。
伞柄把手的地方被洇了一圈汗渍,安娜没有刀,她只是慢慢侧眸睨过去,用额角暴起的青向对方询问解释。
富兰克林慈爱地回是安娜。
只有库洛洛鲁西鲁,蜘蛛的脑、星街叛逆者、神弃之地的大逆不之辈,始终带着盈盈笑意意味深长地审视她是审视而不是看安娜分得清这些,前者促使她下意识想握住刀柄,又因为左肩上的数字而痛苦作罢,只有惯用的右手徒劳地虚握了一瞬,提醒自己这一刹那真真切切的杀意。
多变成少,就只能让他们去死。
*
我是海贼,安娜。
而香克斯似无所觉,兴致缺缺完这苦劳力的活,又立刻兴冲冲地提议,不如我们立刻出海去吧!贝克曼说附近可能会有龙卷海,不知多大的船才能抵抗得住!
「你为了什么才与我们结盟意图离开星街?」
香克斯咧出八颗牙的灿烂笑容,而且我又不是为了让你喜欢,才跟上你的。
香克斯的注意似乎还在那个龙卷海上,好像回答问题只是抽空的顺便,快活说,你见过海浪翻向天际、鱼虾飞在天空?你见过海出地面?你要是真见过,也得迷醉在这一片海域中。
她难得想一件好事好让对方不要白费力气,我不喜欢你,喜欢也没用,喜欢不值钱。我也不会对那群平民动手,只要他们别主动惹我。
牢房里一片漆黑,月光顺着窗的几金属围栏被顺势拐入其中,库洛洛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藏在比之尚清浅几分的夜色下,脸庞俊秀姿态优雅,唯独光洁的下巴被暴出来。在周围蜘蛛的簇拥之中,满地的牢犯尸是他加冕的王座。
清朗男声叩开安娜满是疑惑与未知恐慌的心扉:
仰起脸,疑惑不解地问过执勤警官,自己为什么要遵守他们的法律。
他说,你必须要清楚,安娜,这个世界里你正在扮演怪物的角色。
作为合格的刀客,安娜绝不会轻易让人扣住命门,好在香克斯也不是很认真要打,他似乎只出于一阵心血来的好奇,就想近距离感受玉骨冰肌的感,然后就被安娜一直攥在手心的雪神给撂倒了。
被翻了一个踉跄的四皇哈哈大笑,还说不热,手心也全是汗嘛!
安娜又说,多也是可以变成少的。
她这辈子、下辈子,只要记忆不被抹消,就将永远记得在自己信誓旦旦发出豪言壮志后,对方是以怎样的眼神去凝视她。那是已经摸到世界法则的人对愚者的怜悯,高段位俯视其下的纵容。
如此自然而然的推理,是星街人能想出来的逻辑,所以对于当时自己的心情神态,安娜早就忘了,这不重要。记忆越发清晰,她沉浸在上一世的闪回片段里,目光逐渐深邃,她本来就是寒的类型,眼下更连一丝烈日的光热都感觉不到直到香克斯攥住她惯用的右手。
小滴问她是谁。
蜘蛛排坐在监狱,共同嘲笑同伴这一场闹剧。侠客长得阳光建议也靠谱,说可以给她多下载几电影树立常识,飞坦不耐烦打断他反问常识有什么好树立的,他愿意免费点好事替她醒醒脑子物理意义上的醒。
如果是在雷德佛斯,皇副再大骂船长缺心眼也会毫不犹豫扬帆起航,所以安娜想不明白堂堂四皇还跟着自己受罪有什么意义。
安娜冷眼看一帮狐朋狗友商量着该如何让她去死再救回来。
「因为大家都这么。」
他食指轻点一侧的颧骨,深思后发问。
安娜愿意顺从,是因为对方红脑袋下从容出的颈线条,使她可以保证对方死在自己前面。
直到库洛洛鲁西鲁发出一近乎愉悦的低笑。
天真到让旅团成员放声大笑,直到作为脑的首领确定这不是一场新世界彩衣娱亲的笑话。
凭什么?因为他们人多,所以更凶的我就是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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