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的都講什麼話?
幸好沒被她發現。
是了,元望小時候元照老是這樣威脅她,母亡父離,元照長兄如父,又代母職,於情於理元照都是可以「教」她的,從最開始說「五歲了,可以打了」到後來「七歲了,可以打了」「九歲了,可以打了」,每年她最錯事都有這樣的威脅,但也只是威脅,直到今年十三了,元照還是沒有打過她。
他打開一罐萬用軟膏,手指挖了一小坨白膏,散發著淡淡清香,往元望的傷口抹去,而她只能把頭靠在元照的肩上,看他手在自己脖子上輕輕過。
少年心不服輸,尤其是對自己的妹妹,他摟得更緊,簡直都把女孩壓在自己上,一點縫隙都不留給她掙扎,元望不從,見上掙不開,便想從下入手,扭著屁想讓元照的大箝制鬆一些。
元照故意重重一壓,忽略她小聲的痛呼,結束這場大戰,抬頭重新瞪她一眼:「好了,不癢了吧,下來,我要去洗碗。」
抓出的傷口不多,但紅腫是一大片的,元照想著不要浪費藥膏就順著把一大片全抹上,手指就在元望的脖子上畫圈,因為藥膏的潤,完全沒有任何摩力,怕疼到妹妹,動作輕的跟挑逗似的,元望有些難耐的蹭一下哥哥的肩頭,元照頓住:「怎麼?還會痛?已經很小力了,我可不會隔空抹藥,不然妳自己塗?」
經過剛剛刺激,那塊膚對外來的一切很是感,元照像個火爐一樣,連手指都發著熱,而藥膏冰冷,元望先是感受到藥膏的涼爽,然後是他用自己的溫度抹開藥膏,只留薄薄一層在肌膚上。
突然失去頸間的溫度,元望有些失落的看他,沒打算從他上下去,反倒拉著他剛剛離去的手指,那裡還有殘留的藥香:「哥哥,我今天晚上可以
扭著扭著,箝制是一分沒鬆,反倒是哥哥的聲音變了,變的似乎是有些低沉,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在他前的原因?聲音是從少年逐日厚實的腔發出的,他說:「別扭了。」
他的力氣更大了幾分,但又怕弄痛她似的馬上鬆開一點,他深一口氣,摟住她腰的那隻手突然下上大外側,暗示的輕拍一下:「上個藥三四請,來服侍妳還不識好歹,是可以打了?」
現在突然聽到這熟悉的阻嚇,元望懵了一下,體動作倒是真停下,不再他上扭動,元照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了:「喂,元望,妳不要給我太誇張,都跟妳說先消毒才能上藥,妳現在是樹懶不當改行當泥鰍了是嗎?」
藥劑在擊殺傷口表面的有害細菌,一陣一陣的刺痛從頸傳來,明明只是點小傷,消毒帶來的疼痛卻是被傷時千千萬萬倍,像被從傷口撕裂開來一樣,直衝大腦,元望眼淚撲簌簌就下來了,跟著暗褐色的優碘一起:「......好痛。」
「叫妳別扭了。」
從頸的一半始起,藥水順著頸的線條往下落,因為沒有棉花棒,元照乾脆一次把殘餘的藥水滴在元望的脖子上,讓它們一一過女孩白皙的頸,最終被突出的鎖骨擋下,冰冷的匯聚在那處。
但優碘易染人膚,上面早就不掉了,留下不深不淡的水痕跡。
「沒有呀...我是覺得那裡好癢......」
趁她還愣著,元照迅速調整坐姿,打開優碘瓶蓋,上藥,一氣呵成,元望還來不及反抗,感覺到痛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好了好了。」元照安撫著妹妹,看滴下來的藥水已經盡,隨意把被汙染的紙巾丟在一旁,拿了張新的紙巾,幫她去頸上多餘的藥水。
元照的手指隔著一層薄紙落在鎖骨,紙巾很迅速地收著多餘的藥水,深褐色的體隨著細現象擴散開來,中心處只有看不清的暗,但外處卻因為藥水的顏色能清晰地看出那爬開的紋路,像人的血一般,縱橫交錯,和紙的柔白形成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