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见的黑暗笼罩了这一方世界,唯有漩涡中的气翻汹涌,方子路几乎站立不稳,陵鱼竟是要生生掉这个梦境,也要把璟佳拖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之内!
“你不用激我!我已经厌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既然你的情妹妹璟佳不愿意出来,那我就把她找出来!”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你为什么不信?璟佳,我等你很久了,来了,你就别想走!少昊啊少昊,你当年可能料想到,短短二十年间,我出来了两次,你的子孙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哈哈哈哈!”清扬的女声变成低沉暗哑的男声,几癫狂:“来,把给我,只要你给我,我可以不杀你的情郎,我从不轻易许诺,只要你给我,我甚至可以饶过若水这许多的人命。”
“高阳哥哥,我啊,最喜欢你了。”她漾出一抹艰涩的笑,随即抬手,一把利刃已然穿心脏,毫不迟疑的玉石俱焚!顿时鲜血,
慈了些。”
“但是你忘了,这是我的梦境,在我的世界里,我无所不能。我毁灭不了你,我可以毁灭我自己!”
“高阳,小心!”璟佳在紧紧抓住方子路的下一瞬间,冷不防一黑光从她袖中激而出,陵鱼专注于漩涡,口一凉,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膛。陵鱼停止了吞噬,狂暴的煞气汹涌澎湃,璟佳连同方子路,两个人都被这煞气抽飞了出去。
一切仿佛都陷入绝望,僵甚至无法挣扎,方子路把璟佳搂入怀中,低声说:“我们还能一起……”
当初她陷入昏迷,被封印的记忆同样也如水般涌向脑海,圣女的传承不能言说,只能感知。那些代代传承的经验,令她了解陵鱼,才能防备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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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了解才可怕,防不胜防。
“陵鱼,我不信你!”璟佳吐出一口血,她的目光落在发和眼眸都变得猩红的陵鱼上,“你堆积上万年的仇恨并不会因为得到我的而消散,打开封印得到全神力的你只会更加疯狂,你会杀掉我所有的族人,或许,你会创造出一个满是鲛人的世界也说不定。因为你……”璟佳停住了。
方子路突然心剧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失去,不由得呼喊出声,“璟佳,不要!”
陵鱼看着不住渗血的伤口,他一点一点把进的灵魂用于修补,腔的伤痕也在逐渐缩小,他有些得意地低看着伤痕消失,“因为什么,你说下去!”
方子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将内力注入手中的惊鸿剑,奋力将剑往地底里更深的插入。蓦地看到空中出现一个人影,是璟佳,半个已经被卷入了气之中,整个人都似岌岌可危的短线风筝,关键时刻,方子路舍弃了手中的剑,一把抓住了璟佳的左手。
“你早已成魔了。你这能被破魔矢所伤,那也是因为你魔化在前。我失去离珠神格坠落承受不了庞大的神力,我姐姐这也同样承受不了魔化后的煞意,陵鱼,你的波动如此剧烈,你也快爆而亡了吧。”
“那又怎么样,你这点本事,离想杀我还差得远!哈哈哈!”陵鱼的笑声里充满胜券在握泰然和自若,“在我爆而亡之前我已经得到了你的,你会比我先死,就像你的族人一样,我会亲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