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我比你差在哪里,为什么你可以心无旁骛地谈论梦想,我却要在无聊至极的事情中拼命挣扎?连星星都愿意帮我,说不定我是被选中的,离家独立可以搏一搏,学术路可以搏一搏,首席法师的位置,也可以搏一搏,她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很幼稚吧。
她当艾希礼是目标、对手、终点线,是在每一个环节都不被她面临的的困境所扰的、理想化的她,唯独没把他看作一个真实的人。她把他捡起来又丢开,伤害他几乎肆无忌惮。
莱斯提亚这次没有躲开,反而迎上去,扣住他的手腕,预先防止他捂脸:比如,那种时候,叫你哥哥?嗯或者学长,艾希礼学长?我记得在学院是不是总有人这么叫
莱斯提亚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他唯一称得上报复的只有在格林茨比那段日子,几句不疼不的嘲讽,最多再加上告诉别人我每天不吃够足量的甜食就要哭着入睡你那叫报复?
另一半原因是阿诺德出事那天。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和你有点关系。
他好像就是有这种把气氛一秒带歪的能力,无论在什么场合。
艾希礼闻言,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天将大亮,她本打算点到即止,看见艾希礼这种反应,突然找到用自己的坦把对方得脸红的乐趣所在。她不让他继续躲,艾希礼颤着声音抗议:你不要这样我跟你说,这种武用多了之后,等我一习惯,它就没杀伤力了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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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句话属实与前面跃过大,艾希礼却仿佛听懂言外之意。他眨了眨眼,我知,所以我报复过了。
不止如此,还幼稚地以为艾希礼无牵无挂、不受束缚,以为世上烦恼唯她一种,可怜人独她一个,横生许多怨气,最终都在法塔重逢那日,一脑倾泻到艾希礼上,向他追讨她遭受的亏待。
她没用什么力,艾希礼可以轻松挣开,却乖乖被她拿住,在外面的半张脸彻底红透,睫颤抖着不敢看她,整个人慢慢往被子里缩回去。
是一种让人想狠狠欺负的可爱。
那样就够了。我不无辜,不要觉得我无辜,艾希礼目光清澈,语气认真,手在被子下勾她的掌心,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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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提亚回忆,还记得你送我去校医院那天么?就是同一天,我前脚刚发现阿诺德的真面目,还没来得及什么,后脚他就自作自受,再然后的事你现在也知了。好像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改变轨迹,一环套一环我当时觉得,说不定是天上哪颗星星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暗示我快跑。
我对你是真的很过分。
莱斯提亚毫不留情地笑他,你会习惯吗?口说无凭,试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