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年纪大一些的呢?丧妻无子的呢?实在不行,有一个孩子的也尤利西斯,帮一帮你妹妹吧,我记得你以前认识一位年长的朋友,他是不是曾经邀请你去参加他妻子的葬礼
她在冰冷的愤怒中感觉到一丝稽,你忘了吗,哥哥?从我十三岁赢过你一次后,你就再也不肯和我比试了,这是为什么呢?
住口!你从哪里学来这种放的
没有人理会她的据理力争。没有人在意她在学院的成绩。兄长连连摇,叹息当年就不该纵容她进入学院:一个女孩天赋高得离谱,在外大出风,还是第二次订婚,任何一个面的贵族男人都不会愿意娶她。
莱斯提亚觉得可笑。
即将踏出门的瞬间,后袭来破空声。她的手伸到背后,五指轻轻一转一握,将背后的攻击和脚下的魔法阵同时抹消。父亲见事情暴,索不再遮掩,叫:尤利西斯,抓住她!
早餐时间的长桌陷入死寂。母亲缓缓放下餐,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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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加苦练,她的施法手势毫无冗余动作,在所有人看清前将尤利西斯牢牢压制在椅子上。她最后看了一眼满面惊恐的母亲和骇然失色的父亲,心想,这个家里是真的没有人在乎她的魔法造诣。
莱斯提亚打断母亲的话,我和他上过床了。
她忍住恶心,咬字清晰无比:如果未来的丈夫问起,我绝不隐瞒这件事。甚至就算他不问,我也会统统告诉他,包括我和阿诺德什么时候开始上床,上过几次床,还有的细节
然后她走出那门,再也没有回去过。
理由是前未婚夫闹出丑事,她不该再抛面,免得引视线,波及克莱因的公众形象。而且离成年只剩不到两年,她必须重新回到贵族社交圈,抓紧时间订下新的婚约。哪怕对方条件差一点也无妨,只要是个看得过去的男人否则,一个成年时无婚约的贵族之女,会连带她的家族一起成为圈中笑柄。
不知廉耻的,难不是那个明知婚期还早,却仗着青梅竹的情谊哄骗她交出,以为可以从此拿她的男人么?
正值壮年的一家之主仿佛突然间苍老许多。这位在政坛上以冷和狡诈著称的侯爵,语气中一次出一个父亲面对突然长大的女儿的茫然无措。莱斯提亚看着自己的父亲,冷不防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学会书中的魔法,展示给他看时,得到的笑容和夸赞。
相差四岁的未婚夫妻同年入学,阿诺德开始回避与她同时出现。私下里他依旧温和,唯独每当谈及未来,总说婚后希望妻子全职在家,照顾好他的家庭。莱斯提亚听着只觉得是她还不够优秀,如果她能达到艾希礼的水准,阿诺德一定会改变想法。
事情爆出次日,父亲召她回家,告知她今后不必再去学院,退学手续自会有人去办。
莱斯提亚终于回。兄长指尖的光芒蓄势待发,这时还在劝她不要他动真格,以免受伤。
母亲苍白着脸甩了她一耳光。莱斯提亚扯了扯嘴角,继续,我现在嫁给谁,都只会让克莱因颜面扫地。有一个嫁不出去的怪胎女儿,总比嫁掉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儿来得面,不是么?
十六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阿诺德层层伪装下的真实嘴脸被她撞破,再比如他与狐朋狗友在校内练习某种下禁术遭到反噬,半死不活地被开除学籍。阿诺德为主犯,不仅落下难言之隐,还留了案底名誉尽毁,婚约自然不了了之。
母亲又要抬手,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他转向莱斯提亚,深深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我和你母亲还要再讨论。你想回学院,那就先回去一段时间。
看清阿诺德的真面目后,过去种种无一不让她反胃,但她从未认为自己会因此变得肮脏。她此刻在难堪和自我厌恶中几作呕,并非因为阿诺德拿走了她的贞洁,而是她内心十分清楚:她只有借此将自己说成一件贬值的商品,才有可能真正动摇父母为她寻找下一个买家的念。
父亲也曾单纯地认可过她。只是随着她渐渐长大,这份认可中开始夹带另外的条件。她眼睛有些酸,没有心思继续进食,打算趁父亲反悔前直接返回学院。
我说,我和阿诺德・霍雷睡过了,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检查
我怎么养育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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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再次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