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他的脸,笑着看他。夜色里没有灯光,他看不懂她的眼神。
这一夜,她不再是徐夫人,不再是徐周氏,她是周西芒。
她温柔地看着他,送上了自己的。
在那个晚上,在月光之下,在那间房里,他不知疲倦地索取,她也不知疲倦地给予,两肉在黑夜之中,一次又一次
他吻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
今夜,迎着白茫茫的月亮,那双眼睛亮晶晶地,凝望着他的眼眸,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他以为她喜欢,温柔地吻上她的发鬓:喜欢么?喜欢就送你。
请再一次拥我入怀。
于是他抱紧她,像是恼火,又像是怜惜她,随地许下了自己的诺言:到时候徐家不要你,你只来找我,西芒,你有我。左右不过是养个女人,能有什么大事?
那是看孩子的眼神,在笑他的天真。
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她要真被徐家抛弃,她就是人人唾弃的娼妇妇,家里人走出去都要被戳脊梁骨的。可这话她不会告诉他的。她知说出去,他也只会不以为然。
感地感到内那东西有了复起的迹象,的声音在他怀中问他。
她收敛了自己难过的心,憨地躺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掌,水葱指尖在那宽大的手掌里划动,圆的指甲划过手掌心的肉,勾得他的。
写完名字后,她痴痴地抚着他的脸庞,指尖划过脸庞的轮廓,握上了他的手,一个虔诚的吻落在了他的手掌上,她吻上写着她名字的地方,用力地吻着,希冀着这个吻能将她的名字送到他的心坎上去。
真是个任的男人,也不想想她好歹是徐家的媳妇,为徐家说话本是理所应当。可他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徐修文算什么,徐家算什么?他已经要了她,她在他的怀里,徐修文又不要她,她什么这么维护徐家?现在,她的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笑了,低沉的男声围绕在她的耳边:西芒,还能给吗?
除了夫家和娘家的人,再没别的人知她叫什么名字。
谢先生,我叫西芒,周西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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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已经吻住了她,不耐烦再听。
西芒。
她笑了起来,笑声清脆。
她舍不得,也隐约猜到是自己止不住的哭泣惹得他不高兴,于是啜泣着,渐渐停止了哭泣。
谢先生,你你还能来呀?她似受到了惊吓。
她这样的乖,他也不生气了,搂着她,贴地吻着她的发鬓,和她一起享受着欢愉后的温存。
直至天明。
他握着她的手,觉着她真是既可恨,又可怜。从小被父母指出去的女人,嫁到了一个不爱她的家庭里去,作为一个女人,连首饰都没有几件。哪个女人不爱首饰?他交过的女朋友都爱得很。他把她当作了她们,也天然地认为她应当是喜爱首饰的,只不过是碍于徐家,不好接受他的好意。
他不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是信以为真。
他只会嘲笑自己的迂腐。
这话叫他心疼:怎么?徐家这么苛待你?他想起她来时的样子,虽然那件紫绒旗袍是簇新的,可通除了发间的钗,再没有别的装饰。一想到她那么素净,他感到不快,徐修文对这个妻子也太差了,他不悦地想。
月光下,他的大拇指上闪烁着红光,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很美好的一个愿望。
她捧着那枚戒指,笑着摇了摇:谢先生,我没那么多首饰,拿这个出去,会叫人起疑心的。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想着能不能给自己留下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西芒。
他是个极为旺盛的男人,有些女人在床上吃不消他。周西芒经验不多,应付他也很吃力,但她尽一切所能迎合他,满足他。
听他提到徐家,她慌忙摇,生怕他误会了徐家:没有,徐家对我很好,公公婆婆都对我很和善,只是只是她是娘家养出来的,生爱俭朴。
西芒。
谢先生,请
她被他吻得子发,忘了那些让她烦心的人和事,今夕何夕,她在何?在他热吻下,在他爱抚中,她迷失了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不识字,但会写自己的名字。
她摸上他的大拇指,那颗鸽子大小的红宝石戒指。
只要他要,她便给。
请再一次予我你爱。
她犹豫了一瞬,很快出了反应。往前仰起,手指尖拂过他的,拂过他的眼,拂过他的眉,水蛇似的长臂环上了他的后颈,热情地同他相贴,眷恋地感受他热的膛。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心底冷笑,在他的家里,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怀里,为徐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