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逊问，他没有听清宋之问的话。

        何逊看着宋之问，宋之问也看着他，两个人望着彼此，同时开口：

        没想到中间会插进一个我。宋之问替他把话补全。

        今晚太晚了，打车不方便，你住这吧。宋之问跟在何逊后，说。

        没想到之后，何逊就止住了。

        如果徐良期能回来何逊想。

        果然，后视镜里的苏子纨的脸，立沉了下来。

        距离他们不远的徐良期，在被苏子纨的全副武装包裹下，打了个嚏。她了鼻子，心虚地看了前排的苏子纨一眼。

        徐良期把自己的下巴埋进苏子纨的大外套里，舒服地吐了口气。

        都跟你说了多穿点，多穿点，你就是不听，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苏子纨一边说着，一边调高了空调。

        这个季节，夜里冷得厉害，何逊和宋之问只穿着单衣在阳台坐了这一会儿，早就冻得透心凉，宋之问没忍住，打了个嚏。

        杜沐在宽敞的沙发上翻了个，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们聚会这些日子，杜沐在这借宿过许多次，但何逊从没有，无论多晚，他总要打车回学校，住在这里，就像在他心里放了块重铅，压得他口疼。宋之问也理解他的感受，所以从不曾开口留过他。

        如果

成自己的女儿来养。我和徐良期那家伙从小一直生活在一起，我第一天去学校，都是她牵着我的手带我去的。我们一直在一起，上学放学，吃饭睡觉，我还以为，我们会继续这样下去，只是没想到

        *

        而就在宋之问隔的何逊，也未入睡，他盯着柜子上摆放的一只蓝色小象出了神。

        安静的屋子，宋之问，何逊，杜沐三人各占据一个房间。

        但今晚，他却主动提出让何逊留在这过夜，在他和徐良期的家里过夜。

        距离目的地还有12公里，预计需要18分钟。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导航中传出，提醒着他们，他们还有一会儿就要到家了。

        窗外是一掠而过的排排路灯，耳边是苏子纨不停的唠叨，前方等待的是她爱着的两个人。

        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何逊拉开椅子，往外走。

        你愿意

        我愿意接受任何条件，哪怕是三个人一起生活。宋之问把手放在口，说。

        何逊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了句好。

        我回来了。

        何逊听了宋之问的话，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主卧里的宋之问看着日历上划掉的日期，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