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顾恐惧,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顾不得刀刃划破她手臂的剥肤之痛,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跪在地上猛地把他推出去!
“我没骗你,即便我爱过你又怎样,我就是变心了,你还不明白吗,从到尾,你就是个可怜虫!你一直把自己姿态放高,贬低我来取悦自己,你是个什么也不如的废物,凭什么指望我能爱上你?”
“呜嗯,我害怕。”
花瑾渐渐平静了情绪。
响亮的一声。
他狂痞扯着嘴角往上挑,一边假笑点:“真心话,嗯?”
“你妈,你妈!我日你大爷的花瑾!”
他的后脑勺磕在了病床边缘在子上,目睹他瞪圆的双眼,呆滞凝视着墙几秒钟后,居然哭了。
花瑾没吭声,但她眼里的坚定,已经回答了他一切。
席庆辽里镇定剂还残留余效,被这么一推,浑无力朝着后面倒。
花瑾看着他近,恐惧下的本能,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憋久了的嗓门,终于在这一刻大肆发,她从没这么惧怕过生死,即便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甘心断了脚成为席庆辽的玩物。
“不怕,我在这,没人会欺负你,我努力不让他出来。”
刀子啪的落地,她扑上前将他用力抱住,寒战脸色惨白如纸,鬓角冷汗顺落,双臂使劲搂抱住他的脖子。
拍抚着她的肩膀,动作轻缓温腻,禁锢的怀抱踏实感,包围的温从心脏溺出来。
席庆辽记起孔成文说的,他不可能让她死,那不如就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花瑾想过无数个让她死掉的姿势,却唯独忘了席庆辽会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残疾不就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吗。
“你这个疯子啊!”
呵。
“瑾瑾,我痛,痛……好痛。”他呜哇,嗓门尖锐,捂着后脑勺,泪水一涌一涌的跑出来。
痞子。
席庆辽眼角挂着泪,抽噎一同将她抱住。
“是真的,就算你不杀我,这也是真的。”
嘴嗡动了许久,他竟然憋不出一句可以反驳她的话。
他蹲在了她的面前,抓住她右边的小,刀子举起在空中,尖锐的一点闪过厉光,爱而不得仇恨,他要亲手砍断她的一只脚!
“你怎么在发抖啊,瑾瑾,我又对你很过分的事情了吗?”
他真的好温柔,跟他完全不一样。
即将落下的那一秒,她真切感觉到了恐惧,撕破了嗓门大叫:“不要!不要不要!”
一圈,竖条蓝色病号服,神病叁个大字印在他的前。
刀子掉在地上,花瑾哆嗦抓过来,警惕对准他。
“我付出的真心是被狗吃了,我这么爱你,什么都不要的跟你一块私奔,你骗老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咚!
骂出肮脏的语言,席庆辽又想起了她刚才的那句:相比你这种痞子,我就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