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只当不谙世事的学妹被花言巧语哄骗了,误入歧途喜欢上了鸭子,苦口婆心地劝:“玩玩可以,他那种烂泥脏得很,你这样好的孩子何必和他搅在一起?”
“阅览室”
“有啊,要出来玩?”
关以韫听出来学姐是真心怕她被骗了,笑着安抚:“知了,谢谢学姐。”
接着她打开手机,点开另一段对话:“学姐,在和北檀同学交往吗?”
北檀心不在焉,连学姐多给了小费都没有在意,直接把纸钞往包里一装,沉默地离开了学校。北檀心乱如麻,他拿出手机想要发一条短信询问,却发现自己手指微微发抖,又锁屏后回了兜里。
绝对被看到了。
对话框不断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干脆弹过来一个电话。
“现在呢现在呢?喜欢他吗?”
关以韫发完短信关上手机,手中的屏幕渐渐熄灭,她按了下柜边,一门打开,出暗柜来,她翻开手中的相册,将新洗出来的照片夹入其中。满满一本竟全是各种模样的北檀,有些清晰度极低,一看就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获取的,除了平日里正经的校服装,还有伏跪在各种人下,被欺侮,被折磨到高的放脸。关以韫拉开柜门,选了几张照片贴到了柜上,又把相册合上锁住。
*
“抱歉,我有点事……”
“有空再说吧。”
“就是……不小心看到了。”
对面几乎是秒回:“怎么可能?”
“下次什么时候?”
“但要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前方少年枕着的手微微撑起来了一点,关以韫假装有些为难,憋红脸支支吾吾地开口:“应该没有吧。”
“听说你回来了!下周六有空吗?”
“诶?”
“我有分寸的,不必担心。”
“有些闲话不是空来风,确实这人……唉怎么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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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韫你突然问这个什么?”
抬起的子又塌了回去,北檀把埋在手臂间,脸上晦暗不明。手机屏幕又在兜里不断亮起,一看又是接连不断的邀约,从前收到这些讯息,他定然为着即将到来的大笔进账激动不已,而现在北檀只觉得厌烦,他关闭了手机,又趴回桌子上。
他垂下,电线杆上几只乌鸦叫喊起来,扇着翅膀飞走了。
北檀捡起地上因为动作而散落的钞票,其中几张还溅上了他的。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摆出平日里那副模样微笑着同她别。
第二天午休时班上女孩子照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北檀笑着拒绝了同学的午餐邀请,随便吃了个三明治趴在桌子上小憩。
“嗯!陪我去展览馆,可以吗?”
后桌少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烦躁的心情平息了许多。北檀依旧把自己埋在手臂里假寐,发丝间出的耳垂却隐约带上了红晕。
“要说喜欢……”
“当然可以。”
“喜欢谁也别喜欢他,少和这种人打交。”
“那就是个给钱就能上的贱胚子,以韫你千万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