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丘的爱暴力、癫狂,和他整个人如出一辙,我不知他其他的情人感想如何,即使知也无法交,我猜测这待遇怕是独一份的,那独一份的矛盾我们因爱而攀登到峰的时候,是他对我杀意最厚的时候。
加丘不开心的时候,游戏的过关率就很低,屏幕上游戏的击打音效和语音提示来回交替,他不是立刻摔眼镜砸桌子的类型,这个人很奇怪,他在有意识地控制脾气的爆发。有好几次,我看着加丘着游戏手柄的手在发抖,我不知他为什么不干脆爆发出来,就像我不知送钻石那天他愤怒的点在哪里一样,加丘是我的一尚未解出答案的逻辑推理。
我用余光瞟了眼屏幕,游戏关卡有点熟悉,好像是他停了好久的进度,一直到不了下一关。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唾混着血在我上出一痕迹,我希望加丘能掉,太了,但它最终只是进了我的衣领间。我向后靠进加丘宽厚的肩膀,不得不起|仿佛是在迎合,我告诉他,是因为此前我没遇见过你。于是加丘就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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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受伤就会血。牙齿刺破肌肤,鲜血就了出来,加丘尖着了铁锈味,更兴奋,开始大力|,卷着在伤口打圈,箍着我的胳膊伸进睡衣,然后发现里面是空的,他冷哼一声,大力掐了一下,我皱眉倒一口凉气,回过注视他的时候,眼尾泛着生理的泪花有些可怜,加丘的力气确实很大。
加丘啊,加丘。
我知,如果可以,加丘宁愿亲手掐死我,但我始终想不明白。
就这?加丘不敢置信,他要把我扯下来。我不要,然后像个树袋熊死死巴住这个位置,!就他妈抱一下你就要废掉老子一条命!
在加丘眼里,我和他应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不理解我,我更不会理解他,我对加丘而言,应该是那种死后会上天堂的人。
你真弱。加丘鄙夷地说,手却没闲着,他不许我塌塌伏在隔板上,一只胳膊撑起来,另一只把我按向口,你到底是怎么长那么大的,嗯?意大利的氓没吃掉你?
终于想通了这一点的我忍不住发笑,惹来他奇怪的一瞥,小青年推了推眼镜,然后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嫌弃地瞥我。但他习惯了,习惯了我这些突如其来的举动,就像我有时候会耿直来一句,加丘你真好看啊那种。他没有办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他就只会骂我。
我凑过去捣乱,十分的胆大包天,大概因为此前从未有过的缘故,加丘虽然因为游戏失败了而不爽地撇嘴,但考虑到想弄清我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就坐在一旁拉着脸看我,你最好给老子弄一个完美的借口。
我趴在床上看他,加丘在打游戏,随着我们认识时间的推移,这间小公寓愈发挤满了他的气息,衬衫、跑鞋和剃须刀,还有他心爱的游戏机。我废尽心力给他找到了加丘蓝的牙刷与巾,但是对方似乎并不喜欢。
他第一次送我珍珠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抓住了一点,直到我发现,加丘特别喜欢看我穿着白裙子跟他|爱的时候,我才像被打了一样,彻底贯穿整个问题的始末。
后来他开始送我珍珠,粉色的,紫色的,更多的是圆而富有光泽的白。我很稀奇地把这些小珠子一粒粒在黑丝绒盒子里排好,显然比起钻石,我对这些兴趣更大,比起还充当着玫瑰养分的钻石,加丘不止一次看见我从一个隙角落掏出这个盒子,几番欣赏之后再鬼祟地藏好,他对我这种小市民般的行为嗤之以鼻,并扬起下巴骄傲地表示下次送我更多。
他||着我|也很开心,咬我的脖子、我的血的时候同样开心。我眨了眨眼睛,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他打着卷的发,漆黑的眼珠和锋利的下颌。我眨了眨眼睛,他的战场逐渐往下,划过黑色丝绸光的边缘,凑近比低谷更低的地方。
我讨好的笑笑,眨巴着眼睛,发规规矩矩挽在耳后,加丘出一个作呕的表情,真的吐了几下,而我则顺着房间里茸茸的地毯,顺利地拱进他的怀里。
我拍拍他后背,抬起轻轻亲了他下颌骨一下,我说,加丘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