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钥举起杯子抿了口酒,汽水冲淡了酒的刺激,气泡很足,口感爽利。底的果浆很甜,但不会显得腻,隐隐能闻到白桃的清香。
年轻男人耸耸肩,不予置评,把空了的杯子搁在桌上。
很快垂布被人拉开,走出个年轻男人,比调酒师高一些,穿着白衬衫,着细框眼镜,不像酒馆里的人,带着温的书生气。
调酒师抬起和她对视一眼,勾起嘴角,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很有少年感:行,稍等。
调酒师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们这些无趣的男人,人家美女姐姐帮我取好了,小熊爱生气,就叫这名儿了!
近看之下,那小熊的姿势还有趣,两条短手臂搁在前,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调酒师闻言打了个响指,被人一夸禁不住有些嘚瑟:姐姐,你太有眼光了。
年轻男人端起杯子看了看,握着杯的手指白皙修长,他说:你就喜欢搞些没用的花。
她由衷评价:雪碧混烧酒我见得多,但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一杯。
听着他们的对话,沐钥了下,抬手指着那杯酒,开口问:能给我一杯那个吗?
糖漂浮在冒着气泡的表面,晶莹剔透,色彩斑澜,像被海水洗净过的七彩宝石。
沐钥话音刚落,刚刚的年轻男人又走了出来,边走边说:丘哥说叫花里胡哨。
调酒师笑着眨眨眼睛:那你再给取个名儿。
笑了。
没事。沐钥六点多的时候喝了粥,这会儿不饿,就点了杯酒。
她刚想开口问这杯酒叫什么,就见那调酒师拿起一旁的纸巾了手,脸上的表情从冷酷严肃瞬间转为一个明朗的笑,转朝里兴奋地喊:石书白石书白!快出来!
年轻男人左手握着杯子,转的时候了下调酒师的脑袋:我不会取,我去拿给丘哥看看。
嫌花里胡哨还给我喝光了!我呸!
话听上去是抱怨,但语气里没有不满,男人浅浅尝了一口,评价:还行,爽口的。
她玩笑:我看,就叫小熊爱生气得了。
调酒师没怕他,脸上的笑意更盛,扯了一把年轻男人的胳膊:尝尝,我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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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给她上的这杯还了点改进,底呈粉色,应该是加了果浆,除了酒里有糖,放杯子的木盘上也撒了几颗。
沐钥在吧台坐了一会儿,服务生小哥才匆匆拿着菜单过来,着气和她歉:不好意思啊,等久了。
沐钥把玻璃杯举高,借着上的灯光放到眼前仔细看。
调酒师嘁了一声:一老男人能给我取出什么好听的名字。
他微微皱起眉,略带警告的语气:声音轻点,就你最吵。
调酒师啊了一声,琢磨了下觉出话里的味儿来:他是骂我这酒花里胡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