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把他带来的,是也不是?
云鹤抱乱窜,最后找了个草丛钻进去,撅着屁趴在地上:大仙饶我小命!大仙饶我小命!
可、可我母亲的病
看他犹豫半晌,眼中竟渐渐有泪光,十六倒猜不透了,不过也不在意,轻佻的笑着抬手掐住他下巴,他低面向她,郎君,可愿意?
他亲自带了人来对付她,又亲口威胁她,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呢。方生既无颜面再面对十六,又惧怕她们的本事,只能连连摇,踉跄后退。
方生呆在原地,就算脑袋再不好使,他也听出来了,这又是个假扮云鹤的。
十六笑着一步步往前,直到近他面前,将他堵在了一棵树上:郎君,是否留下?我对你,依然很感兴趣。
十六看了一眼一直在悄悄后退的云鹤,并未将这人放在眼里,转又看向他:夫君,你找的他来对付我?
惑生听着不对,拽着凑上前看好戏的亭遇赶忙退下。
方生望着十六,以往她看着他时,总是情脉脉,现在只有失望。他苦笑一声,如今境地,已无可挽回,为了母亲,唯有错到底了:是,是我将他带来,若你不给,他定会收拾你。
说完转去看云鹤老:先生动手吧。
因为两清了,我不会再给多余的。
他脸色一白,形晃了几下,抬向她望去,见她面上未曾有动容,咬着牙指向一旁的云鹤老:我请了真正的云鹤老,十六,你到底给不给?
你拿什么还?她目嘲讽,上下将他打量了个来回,扯接着反问,吗?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大仙饶了我吧!
说罢,十指手势一变,四周树上的鸟儿纷纷去啄云鹤老。
屋子里那个大箱子,为什么装的都是石?
我......如此熟悉的称呼,如此熟悉的语气,他恍惚以为两人是在家里。
要动手,内早已知悉一切的十六适时出现,惑生,住手。
不是说过,两清了,不要再来扰我吗?十六先开口问,她知他为什么来,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
云鹤并未声,倒是十六,与惑生亭遇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大笑起来。亭遇边拍掌边笑:姐姐,我来,这次一定要我来。
放走了子的假老,十六看向面色发白的方生:郎君脸色不好呢,去我山中坐一坐?
你母亲的病,与我何干?十六挑眉打断他,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莫非你忘了?
方生看着淡然站在口的十六,两人分开的这些日子,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像当初走时的模样。
方生听懂了她话里意思,却不知该作何回答,抬眼望向她时,她眼中笑意分明只是对猎物的兴趣。心下不禁一阵难受,他与她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
亭遇止了法术,十六高声问:你还敢假扮云鹤骗人吗?
她说话如此凉薄,亏他还想念过她,方生心中难受,那......那你借我些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