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鹭渊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的语气甚至有一丝疑惑,你也知现在我俩的情况要他批准本不可能,除了参加家人丧葬。
直到他灵活地翻上校舍的后墙,半个子已经探了出去,朝我不耐烦地伸手时,我才错愕地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你没拿到原里教官批准的外出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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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脑海里一阵脏话弹幕飞过,我哽了一下,忍了又忍,伸出手让鹭渊把我拉上去:高等的学生控制中枢那边怎么办?有监控的你忘了吗?
怎么会。我本来想毫不客气地还击,但是鹭渊的脸实在是让人生气不起来,于是虚情假意地对他笑笑,敷衍。
当鹭渊甩着发从模拟机上下来,我正好笑眯眯地把手写好了的检讨书递给他,顺嘴叮嘱他重新好好地誊写一遍:你那个字我模仿不来,你自己对着抄一遍。
这样想来,我几乎可以算作还未曾了解学校外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说鹭渊。我甚至都没计较鹭渊看我的裙子时那惨不忍睹的目光,笑盈盈地走到他旁边,跟在他后,你是怎么拿到原里教官的外出同意的?校内论坛上可是说他最不近人情,容许批准的范围除去必要情况外,只有参加家人丧葬。
我顺势弯下腰,凑到就地坐下,把纸放在大上就开始埋誊写的鹭渊旁,看着他那螃蟹爬一样的字暗自摇,手上不闲着,松开了高高扎起的尾,给我每天都用心呵护的粉色长发编麻花辫。
我比他更无语:你要早告诉我是用这种方法偷偷摸摸地出校,我也不会穿裙子了。
高等理严格,擅自随意外出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但想要拿到外出许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在我的记忆里,除去节假日被准许归家,我基本没有什么能够出校的机会。
他有点无语地啧了一声:就不能少点穿裙子吗?爬个墙都麻烦,要我抱来抱去的。
但节假日我也没有回家过,毕竟是个中途进来的冒牌货,长期在外念书的我和名义上的爸妈感情生疏的程度比真正的夏帆在的那会儿还要严重,在偶尔的视讯通话中能自然地交已经是我能到的极限。
校舍后这块刚好这段时间在检修状态,是直系那边有几个人发现的,在下周三修好之前估计这里已经溜走了不知多少小老鼠了。鹭渊对于我情报稀缺的发问感到非常满足,得意地全盘托出以后,轻拿轻放地把我放下。
第一次的外出当然要隆重对待,趁着鹭渊去交检讨的功夫,我回了趟宿舍特意换了套裙子。
我的心情不由得更好了起来,对于外出的向往和期待就像上足了泡泡水的自动泡泡机,咕噜咕噜地在脑海里拼命发。
什么,到了什么?鹭渊,这里是校舍后呃。
既然是出去玩,总不能穿着制服去,虽然高等红黑色的军服确实看起来飒爽又英俊。
怎么,外出非得要申请吗?又不是没有走出去。鹭渊回过瞥了我一眼,随后停下脚步,到了。
黑发漉漉的大少爷把沾的发往脑后薅了一把,哼了一声:夏帆,少在那里拐弯抹角说我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