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很在理,也讓天雷又暗暗酸了一把。
天雷銳地覺察到噹啷一聲掉出去了東西,也沒看旁邊撞過來的是誰,低頭朝著地上看去。
說起來,還從沒見過那丫頭穿長裙,蹦蹦地總沒個安生,怕是穿了也得栽一個跟頭。
幾人怔愣之下抬頭,繼而均出一抹不喜。
印歌見他走得飛快,沖他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跑這麼快怕我吃了你不成!
印歌暗這人話也不會說,只在乎人家的狗,癟著嘴:我知了,你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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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這一走,印歌的閒暇時間好像更多了。幸而宅裏的母狗又生了幾只小狗,一下子就熱鬧了許多,印歌照應著大小一窩,竟有些忙不過來。
尚翊看了天雷一眼,說:春心萌發而已,再正常不過。
印歌看了他一眼,門掩到一半,又:還是你先走吧。
通常有要事或攜帶隱患之時,尚翊只帶天雷三人上京。要沒大事只遊玩的時候,便會帶著顏兮一起,邊只跟天雷一人,理由就是他話少,不會礙事。
未及皇宮內院,規矩還不是那麼森嚴。年輕的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像極了枝頭的鶯雀,不是說著誰的頭飾好看,就是說著誰的衣裳漂亮。
皇宮的夜宴是重頭戲,黃昏日落的時候,宮門的馬車轎子已經停了一串。
夜晚的光線晦暗,唯有門內她的臉明豔生輝。天雷的心尖上微微一癢,有點無措地急急邁開了步子。
顏兮也只是聽說了那麼一耳朵,聞言問:你可知那姑娘叫什麼?何方人士?若是合適不妨邀請到府上客,也可幫天雷說說。
進了一重門後,文武大臣都需徒步進殿。
這次是皇上千秋,基本上錦陽的親信都回京賀禮了。
尚翊自從在錦陽定居之後,便鮮少回京城,哪怕是當今聖上三申五令都有千百種理由推脫,久而久之聖上也懶得了。
天雷想得出神,尚翊叫了他好幾聲才應。
顏兮眼尖看到旁邊車軲轆旁的玉佩,給天雷指了指。天雷正待撿起,一只纖纖玉手比他更快。
天雷見周圍女眷不少,便背負一臂儘量往旁邊站,目不斜視地隨緊尚翊。
那小子心思藏得深,現在也不肯透,想是心中糾結,等他想明白再說吧。尚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對此並不多。
天雷在尚翊不需要自己的時候,都會識趣走開去找自己的師兄弟,只在皇上千秋這日,隨他進宮拜賀。
不跟追風閃電在一處的時候,天雷總是少言寡語,任何情緒都不外漏。顏兮知他不喜這樣的場合,便跟尚翊說,隨他高興來去就好。
那是印歌的玉佩,他一直帶在上。說起來早就想給她的,後來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本不想給,所以還留著。
面前穿著緻的少女,容貌也不差,只因她叫文碧柔。
天雷整整神跟上,旁邊一個人不小心撞過來,將他往旁邊擠了一下。
掉什麼了?尚翊瞧見,也跟著他往地上看。
京中亦有不少萬象森羅的弟子,有官居高位也有負要職,開當鋪的跑江湖的也不少,一門子弟可以說五花八門。
閃電是郡馬爺,自然也要回京的。他和慕容秋都是閒不住的人,所以早一日就啟程了,兩人連車駕也沒准備,一人一匹快馬一路恣意。
回去吧。天雷點了下她的眉心,令她往門內退了半步。
玉佩。天雷言簡意賅,有點著急。
天雷看著那些飄搖輕盈的裙子,也覺得亮麗得很,要是穿在印歌上,應該更好看。
天雷拿走她手裏的飴糖,叮囑:好好照顧人家的狗,要是有什麼為難之處,記得去侯府東頭找閃電或是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