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啊,我上就回来。”
可那本就不是她写的,谷语没说什么,继续沉默低着。
谷语就如同一个瞎子,在他的办公桌上小心翼翼抚摸着。
“宝宝想找什么?”
“我给你拿,你别动。”
“我扶着你写。”
倒是出乎意料,她没有朝后躲开,因为那双眼睛本就看不到啊,只能感觉到嘴上的温度,知是他亲的,也放弃了挣扎。
“那你要快点回来啊。”
去厕所洗漱吃饭,甚至穿衣,这些全都要祁连杭来帮她完成,她自己也没有可以尝试的机会,不是瞎子,却快成了残废。
“纸……笔。”
刚才是看错了吗,怎么他嘴角笑的那么开心,不应该啊。
“宝宝,你在这里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看看你还能不能写字了。”
“这么黏我?”他笑着了她的,“只是去个厕所而已。”
谷语松了口气,“你能看懂就好,我还能写字就没问题。”
透过门悄然往里看去,里面的人紧张攥着拳,睁开眼睛毫无焦距和光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极了失魂的木人。
在办公室门口嘱咐到一名男助理,指着办公室,“看着她点,别让她乱跑,她眼睛看不到,注意些。”
谷语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颤巍巍拿起笔。
“好。”
“祁连杭,你能看到我写的是什么字吗?”
“啊,是“蜿蜒”两个字对不对?”
律已经退休出国了,他每天也忙了起来,只能将谷语放在自己边,时时刻刻都盯着,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握住冰凉的签字笔,她用手指摸清自己手掌下的纸张,小心翼翼在上面写着字,凭借着感觉,祁连杭看到她的字迹弯弯扭扭,一撇一捺都对不上,平常那么工整的字迹,到现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字。
“好的!”
“等等,我看看啊。”
他拿来了笔,照着她写的东西,将字的笔画重新拼组起来。
她抿着没说话,表情又是委屈一塌糊涂,祁连杭忍不住爬上去,在她的上亲了亲。
祁连杭拿起桌子上那两份结婚申请登记表,快步走了出去。
失明还在继续,能依稀分辨出来光线,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没有完全变成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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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落在她的手背上,紧紧抓住,控制住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工整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你去哪啊?”
他笑着抚摸她的脑袋,“宝宝怎么这么可爱啊,你不用写字,我随时都会在你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恭敬地弯腰送他离开后,助理才抬起,奇怪的往后看。
“字迹很漂亮。”他说。
她的特殊情况,祁连杭跟大学校长联系,谷语平时的成绩较于优异,便给予特例给她毕业,而她丝毫没有尝到一丝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