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么生气,我不过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当年你抢走贞娘,今日我夺了她子,不正扯平?”
“原来,你是想报复我?”沈饶怒不可遏,气得发抖,“当初是你自愿放弃的!你竟记恨我至今?王妃并不爱我,且现在我已将她还给了你,你还不满意?”
“是还了我,可她已被你占用多年,早已不是当年的贞娘了,而且还为你生了儿子传宗接代,已没资格皇后,只能当个妃子了……你我兄弟从小亲厚,喜欢彼此分享,这次何不如此?待三娘也为朕生个儿子,朕就娶她作皇妃,正正经经当我的女人……”
“你……你简直无耻!”沈饶气得额上青直。
沈复松开他,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衫,淡淡:“如今我已是天下至尊,就算要个女子,也没什么不可,你是我唯一兄弟,我不想与你为敌,你在江南呆得久了,怕是与我生疏了,以后,就不要再回去,留在京城吧……”
他对沈复有恨,但总还是兄弟,只不过,当年的事丢了他的面子,如今扳回这一城,他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他只是要他偿偿当年的滋味。
沈饶心中又痛又悔,见他走至殿门,沉声:“你想娶她作妃?不可能,她不会当你的皇妃,除非你给她皇后之位……”
沈复只给了他一自信的轻笑。
第二日,沈饶去了柳府,柳逢知上衙去了,柳子牧去了学堂,只有秦臻一人在家,开门见是他,不禁挑眉轻笑,“静王有何事?”
“三娘!”沈饶一把抱住她,急:“皇上要娶你,你跟我走吧!你要作正妃,我,我答应你就是……别再跟我置气了……”
“呵,你现在答应我,难不是因为皇和皇帝置气?”秦臻一阵轻笑,“你这是把我当什么呢?赌局里的筹码吗?”
“我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柳逢知有天休了我,也是如此,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嫁给皇帝……”她淡淡,柳逢知也许是畏惧皇权,也许是心里有愧,也许是眷恋名利,皇帝和她的事,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但不哪种原因,只要没休她,她就还是他的正妻。
“三娘,你就是不肯给我次机会?你可知,你可知这些日子本王有多想你……”沈饶心中堵得发慌,她走得这半年,他快被相思折磨疯了,再见她时,却是被震惊痛苦齐齐压倒,可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她想要什么,要当正妃,他全都答应她。
“王爷后院那么多美人,难还让你觉得寂寞?你现在愿意让我当正妃,可我却不想要了。王爷要是舍不得我,可以住来京城啊……你可以随时来看我……”
看她神色,知她不是在玩笑,沈饶心一阵阵下沉,以前从未将她的话当真,如今才明白,她要决定的事,是半丝不会改变,如今他答应了,她却不肯嫁他了……
三个月后。大年初一。
院子里积雪皑皑,冷风刺骨,房里却意,四个人坐在大炕上玩骰子,秦臻倚在柳逢知肩,笑眯眯看着三人,一边拿着筒子摇晃,最后往小桌上一搁,揭了筒子,一看点数,顿时扑在柳逢知上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沈复:“皇上,你又猜错,快脱衣喝酒吧……”
沈复一脸无奈表情,但还是依言脱一件衣下来。然后又接过她倒的酒,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