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着医生的指导大口的呼着,咬着牙用力,血水羊水已经打了一大片床铺,麻药的注让她无法感受到产撕裂的痛,只能用所有的思考能力抓住医生说的每个字,呼,用力,呼,用力……
是新生,也是救赎。
此刻的她看起来是这样狼狈,汗的脸颊苍白,散乱的发……虚弱的连动一下手似乎都不行,她吃力的侧过看他,眼睛里的泪光还没散去,却轻轻笑了起来。
当初生的啼哭响起,她已经完全脱力的躺在了床上,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喜悦,忍不住侧着不住的望,望向一边,在护士们手中被洗照拂的孩子们……小小的一团,还沾着鲜血看起来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但是……泪光已经沾了眼睛。
于是男人点了点,拿出了手机。
“妈妈……”
一切语言的描述在此刻都是苍白的,唯有会过的人才能理解那是怎样的感受。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阿阮……对不起,我……”他哽咽了声音,说不出一个字来,“该有多疼……怎么这么傻……”
原来真的有一种纯粹的生理上的疼痛,可以疼到让人想要下一秒就死去。
“加油……”
世界上的一切声音图景都在离他远去,只能看到她……向前踏出的每一步耳边都只有心如鼓的震响,一切都是眩晕的,直到走到了她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是温热的,还带着汗的狼狈,握住了那只手……世界才终于停止了旋转,而却仿佛失去了力量,双无力支撑,只能一下子的,就跪倒在地伏在了她的床边。
阵痛到了2分一次,到了这种时候,再多的修养和矜持也无法克制疼痛了,无法抑制的痛苦的声音溢出,她只能紧紧的抓住了栏杆,眼眸倒映的灯光都成了一片模糊的色斑。
另一队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满脸沧桑的队长耸了耸肩,也掏出了手机。
医生在一旁恭喜着她,温声细语的夸赞她,并为她最后的善后,理那些撕裂的创伤。
匆忙完整个消毒程的男人带着让别人都害怕的气势冲进了门,但……眼睛一看到床上躺的人,却仿佛被灼伤了一般,猛地刹住了步伐,整个手都颤抖了起来。
“见~面~”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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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我……原谅你们了。”
弥散着淡淡薄雾的意识空间将她的神魂吞吐,在现实与意识的模糊之中,她似乎又听到了稚的小小声音。
“快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