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公公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去外面找小姐吗?
冯念真黯然点了点,“麻烦了。”
许明怀偶尔也会来,通常只是坐坐就走,询问阿姨一些她的恢复情况,更多时间里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到了时间他便也上班去了。
许振扬又追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嗯,事情太多了。等忙过了这阵,就带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岛吗?我们上要赚大钱了。”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用温热的巾拭着她的手心、脖子和脸颊,力手法都刚刚好,冯念真多眯了一会,再次睁眼天已大亮,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床忙忙碌碌。
“再说吧。你别在这陪我了,回去睡吧,明天还工作呢。”冯念真憋着气不去闻他上那恶心的香味,抹了把脸,忍着哭腔说。
许明怀端着脸盆开门进来,默默放到床底下,状似不经意问:“肚子饿不饿?我问过医生,排气后可以吃食,一会让张阿姨跟我回家炖点鸡汤。”
然而下一秒,现实又将她一巴掌打醒。
“真真,睡着了?”
出神之际,男人不知怎么就醒了,俯过来摸摸她额,烧已经退了。
臂坐着睡着了。
“咳。”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声,老妇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多话,噤了声。
“爸爸……”她想说点什么,甫一张嘴才知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她一颗心顿时有些涨涨的。
冯念真心中又有些死灰复燃,振扬的心,难还在她这么?
冯念真闻声睁开了眼睛,瞧见是他,嘴里的苦涩又蔓延开来,百般不是滋味。
许振扬哪里听得出来,以为老婆真心贴自己,一时间又感动又愧疚,握住她的手亲了好几口,“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天亮了我去请阿姨来照顾你,明天下班我再来。”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爱过自己,以至于感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许振扬心虚地抹抹脖子,大概也知是什么情况。
公公走后,冯念真习惯地对着窗外发呆。她感到寂寞惆怅,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许明怀一出门就碰上匆匆赶来的许振扬,视线及他脖子便变了脸色,“去厕所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混账样子!”
“你是急阑尾炎,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这几天会很难熬,先忍一忍。”
许振扬在洗手间里掉了脖子上的印,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许明怀看了她一会,点点说:“你接着睡,我出去抽烟。”
许振扬坐在床边,撩开她半边发,“伤口麻药过了没有?痛不痛?”
过了片刻,她又说:“我在家里喝酒的事,不要告诉振扬。”
“我没事了,”冯念真将转到另一边去,背对他,“你又忙到这么晚,从所里过来的?”
说完,男人带上门出去了。
冯念真不再说话,轻轻阖上眼。
“不麻烦不麻烦,许小姐,你公公对你真好!刚才我给你手,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嫌我老妈子没轻没重,自己接过去了……”
不出意料,她的眼神落寞了下去。
男人在年纪这件事上,还真是吃香。因为爷爷是中英混血,公公天生的高鼻梁、深眼窝,又因为教练经常运动的缘故,材丝毫没有走样,除了眼角偶有细纹之外,五十岁的人看着和三十来岁差不多,年轻的时候,大概更是英俊非凡。
往后的许多天里,许振扬依旧忙碌难见踪影,只在几天傍晚姗姗来迟,有时提一篮水果,有时提几笼子油腻的外卖,当真是将她当作病人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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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姐,你醒了,许先生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去倒水了。”
冯念真闭了闭眼睛,鼻子有点酸,小声回说:“对不起,是我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冯念真有些惊讶地望向公公,却见他脸转了过去,对着张阿姨叮嘱一些零碎的术后注意事项。
许明怀看了看手机,“振扬还在来的路上,上就到了。”
说来也怪,公公年过半百竟然从未结过婚,真真对此也是诧异不已,听许振扬说,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生母,据说一生下他就跑了,公公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单到现在。
许明怀和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亲近,更多的时间把他丢给他的爷爷抚养,很少亲自过问教,因此两人关系一直不尴不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