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大如斗，同主办方负责人低语几句，拉着肖则下台离场，边走边小声嘱咐，“千万别说话”。

        办公室内，周昂盯手机屏幕酝酿。

        薛天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不止他，所有人都被这番发言惊呆了，人群出现诡异的死寂。

        “棠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从事件爆发出来第一天，这条没编辑完的信息就一直存在对话框里。周昂在等，等那个让她“变心”的人出来解围，可那男人迟迟不出现，他的心也一天天躁动起来。

        那人也不怵，被保镖拉住还继续问，“如果肖则真是受害者，为什么至今没有正面否认？”

        粉丝喊自己的口号，记者争先恐后提问。

        “你对姜棠是一见钟情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骨，薛天直接黑脸，语气不善呵斥，“你是哪家的，说话要负责任。”

        “请问你是不是与姜棠有过肉关系？”

        肖则目光锁定提问记者，将对方盯得发，他却轻笑，“什么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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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则的地震发言已经火速窜上热搜首位，现场完整视频更是第一时间被发布出来。因为带了姜棠名字，他才有兴趣看。

        此话一出，场面愈加混乱。

        记者穷追不舍，保镖能拦住他们靠近，拦不住他们喊话。有个胆子大的，趁乱从保镖胳膊底下钻进来，拦住几人去路，话筒差点怼到肖则脸上。

        “喜欢她什么？”

问题先放一放。”

        可以什么？他卡在这里，始终没想好怎么说才不会对她造成压力。

        肖则如同浑然不知自己造成多大震动，平静环顾四周，淡定问，“还有什么要问的？”

        视频结束，周昂转面对玻璃窗，看着窗外城市繁华许久，长长叹出一口气，有苦涩也有无以言喻的释怀。打开微信，一字一字删掉对话框中草稿。

        “是也不是。”

        有人反应过来，忙不迭开口，“请问，是谁主动的？”

        他输了，输得彻底。

        嘴角勾起嘲讽笑意，他笑自己司昭之心，偏还试图遮掩。

        他当然关注了姜棠与郭胜楠的同恋绯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想又死灰复燃：如果他站出来替她澄清，哪怕以前男友份，那他们就又有了交集……

        明知她的微博是公司在打理，还是习惯点开。

        *

        “是我。”

        薛天正要搬出律师，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人忽然上前，抓住对方话筒，面无表情开口，“是，我是与姜棠有过肉关系，她是我的女朋友，有问题？”

        “这么说你们也被姜棠骗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