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数据才逐渐变得正常，这让他更感觉刚才所见是幻觉。但男孩的还是极其虚弱糟糕，而且神志涣散，对外界几乎没有反应，让医生不禁怀疑他是否能够自理。

        医生走出诊室，看到走廊上和男孩长相极其相似的女孩――他们估计是兄妹或姐弟吧，可怜的孩子，不知他们遭受了什么，在这座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医生尽力想把情况说的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男孩的需要静养，同时服用数种药物稳定机能，而他的神能否恢复也是个未知数。最重要的是钱，任何治疗都是以金钱为基础的，而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

        玛尔达却不懂医生的担忧，对她而言只要能治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少年现在只是需要疗养，又不是得了什么急症。而钱更不是问题――即使换了个世界，她兜里也不会缺钱的，在哥谭更不会，大不了她偷偷去掏几个黑帮的小金库（顺便把人捆了扔警察局门口）。

        瞧着少年被打理干净的脸，玛尔达品出一丝熟悉。她端详了一会儿，兴致地下了结论：一定是因为他们有缘分！

        就是这样，这件事就此揭过。现在玛尔达需要找个地方给她和少年住。

        今晚姑且安顿在酒店里。玛尔达知他们俩算得上引人注目――两个长相还算致的孩子，其中一个还神志不清――她直接绕过了前台，偷偷拿了张门卡带少年溜了上去。房费她会在退房时留下的。

        少年太乖了，虽然有很多话听不懂，但是不是被玛尔达拽来拽去还是抱着到飞，都眨着茫然的眼睛一言不发。玛尔达怀疑对方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不会表达，感到有些疼。

        她倒是会照顾小孩子，但也得是会哭闹的小孩子啊。

        可惜那个医生说他不会治脑子，玛尔达也知这方面的疾病不是需要密的开颅手术就是要漫长的心理疏导。她有些发愁地捧起少年的脸，愁苦地看着对方迷茫却依然俊美的相貌。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威尼斯在少年脚边绕来绕去，作为魂的他比玛尔达更感，他感觉到少年灵魂的波动、混乱。他轻轻地吠叫了几声，咬住玛尔达的拽了拽。

        “怎么了，乖狗狗？”玛尔达弯腰抚摸着威尼斯，“你需要魔力吗？”

        威尼斯摇着，反把玛尔达的手往少年上拱。

        “你让我给他输送魔力？不，不行，普通人没有魔法回路，承受不住魔力的。”玛尔达缩回手，却被威尼斯固执地咬住衣袖。

        玛尔达知，威尼斯不会无故任。但是她也不能真的随意给一个人类输送魔力，她只好又仔细地看了看少年，这一看还真觉出了异常。

        他的灵魂……很混乱，就像在榨汁机里搅碎又成了一团一样。

        怪不得他会神志不清。

        玛尔达回忆着梳理灵魂的方法，试探着把手放到少年上。当真正插手的时候她发现其实没必要这么小心，因为少年的灵魂已经没法更乱了……她顺着魂动的方向捋了一下，手下的少年上紧绷起来。

        男孩瞪大了眼睛，几个黑暗血腥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他紧紧咬住嘴直到出血，艰难地从齿中吐出：“救……”然后猛然失去了意识，倒在床上。

        玛尔达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呆在原地，她一下子焦急起来，怕自己把少年搞出了问题。手忙脚乱地检查了一番之后，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少年似乎就是昏迷了。

        梳理灵魂确实会带来记忆的冲击，但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一下子晕倒呢？玛尔达想到少年被活埋的事情，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那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她还是别动手了，反正混乱的灵魂会自己慢慢恢复正位，虽然时间长了点，但这样记忆的冲击也会小很多。

        玛尔达把少年拖到床的一侧摆好姿势盖好被子，自己趴在另一侧，托着脸抱着威尼斯忧心忡忡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