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镜的人蹲到了他面前:“哦?这么说你杀过人?”
他在那些人的目光中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血清理的一干二净,随后手嘲讽他们:“你们杀的人太少了才会这样没经验吧。”
之后的逃亡,纯靠坐车,因为是个孩子,没有人怀疑他坐车是因为杀人逃跑,只是以为哪个学校放学了,或者出去玩的而已。
“好。”
一个蹲下来查看,恼怒的:“死了!地上还有血,你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转角,他看到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前面不远是个女孩子,车子悄无声息的停下,又下来两个人,缓缓靠近那个女孩。
他茫然的换乘着车辆,从一个终点站,坐到另一个终点站,就这样不知到了哪个地方,周围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方言。钱花光了,东西吃完了。他狼狈的在荒凉的古镇里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再见了他的过去。
“逃亡。”
那天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看着门口的尸,他不知坐了多久。后来想到不能坐牢,他起来去理这些。
随着那火柴烧起的大火,他与父母一同死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是,烧成灰烬的他,重获新生,从火中顽强的带着生的信念,走了出来。
“言绘......”他一边轻轻的呢喃,一边半搂着把她带到了床上。
老六还在继续说着。
他捂住了嘴,看着那两个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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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对自己这么说。
“我杀了我父母。”
“不记得了。”老六关上房门,转抱住她亲吻:“但是我记得你的名字,你叫言绘。”
随后车上又下来一个人,着眼镜,带着工,扔给两人,让他们把女孩弄到车上以后清理地面的血。
“那你不问我们抓人什么吗?”
换上新的衣服鞋子,他背上有点沉的背包,站在大门口,最后一眼再看看这个屋子。那么好看的屋子,装满的只有他痛苦的回忆。
再然后是衣服吃的等等,东西就这么把一个双肩包装满了。
他看着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你不问我杀的是谁吗?”
“再见。”他燃手里的火柴,扔了进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老六把言绘拉起来,两人手拉手的走进树林,寂静阴森的环境里,他又开始说与他们的相遇。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先是血,那么多血费了他不少时间,然后是刀,干净刀,他裹好放进了背包里,要带出去扔掉。背包里放上家里不多的现金,还有公交卡地铁卡之类的。
“不知。”
“我饿了,先吃饭吧。”她即便这样说,也没能阻止他的进入。
大火在他面前熊熊燃起,无人的深夜,火光中他关上了门,转冲进楼梯往下跑。
言绘压着叫声承受着他这次狂猛的撞击。
看着那两个人把血迹的越来越大,他终于忍不住走出来:“不是这么弄的。”
“杀过。”
还有门窗,所有的门窗关好。
“我们吃人。”那个人听到他说父母,竟然笑了起来,拉起他的手朝着面包车走:“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吧。”
一个拎着棍子在自责:“我就是一下没控制好力。”
“那你跟他们一起多久了?”言绘跟着他上楼。
“我终于解脱了。”
“那你现在?”
熟悉的充实感,却不是熟悉的节奏。
“你是第六个加入的,就叫你老六吧。”
言绘听的手脚冰凉一片,原来是这样吗......
然后举起手里的棍子,用力的对着她挥下去。
“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面包车载着那些女孩,以及他们,缓缓驶向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