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扣下笔记本电脑，微笑：“得很好。”

        周瑾说：“正好，我先上去见见师父，你们聊。”

        再者就是，如果她昏过去，也不容易控制，不如让他替人质，帮助他离开这个地方。

        高耀杰表情瞬间雀跃起来，立正行礼：“我保证，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谢谢江教授……不，谢谢师父！”

        她看对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跟江寒声有什么过节似的。

        江教授客观评价：“他很聪明。”

        高耀杰手脚被绑着上了车，绑匪拿上钱，驾车离开便利店。

        她口吻坚决，态度带着天生的强势。

        ……

        他只安，顺着附和，说这五十万是他该拿的，是政府该给他的补偿。

        他朝周瑾挤眉弄眼。示意她帮帮腔。

        紧接着，车载电台里传来谭史明阴沉沉的质问：“耀杰，我真的有天天对你摆脸色吗？”

        高耀杰也想起来自己还没报告，“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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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耀杰一时如遭雷劈，从麻到脚。

        江寒声接过周瑾手里的空水杯，拧上盖，从容地拒绝：“我已经有很多学生了。”

        至少知拿周瑾作为说服他的筹码。

        一个是收银员现在急需治疗，如果真闹出人命，那些当官的人要担责任，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交赎金了事。

        高耀杰看到周瑾，眼珠子骨碌一转，说：“再说了，我经常跟师姐搭档出外勤，如果本事大一点儿，也能帮师姐分担分担，对吧？”

        江寒声沉默片刻，改口：“可以，但不能半途而废。”

抽嘴角。

        经此一役，高耀杰对江寒声的崇拜和仰慕已经溢于言表。

        她大约能明白，为什么王老师一提到江寒声，大多数都在唉声叹气，惋惜他没能留在犯罪研究室。

        ……

        他该回到省厅里，去接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尖的案例和项目，那种地方才足以让他大放异彩。

        “那不一样，我想要一对一专业辅导。”高耀杰足够死赖脸。

        周瑾在旁边直笑。

        高耀杰挣开束缚，里应外合，一举按下绑匪。

        绑匪僵持太久，眼下挟持收银员也颇为吃力，很快就高耀杰说服，决定更换人质。

        因为车辆还在闹市区行驶，不容易实施抓捕，等追到郊区以后，行动组的同事才一脚油门踩到底，上去把绑匪的车子别停。

        江寒声不该在这里，不该在这里浪费他的才能和天赋。

        完美开局后，后续进展比高耀杰想象得还要顺利。

        高耀杰：“是！”

        任务结束后，他第一时间跟江寒声汇报：“江教授，我成功了！”

        周瑾立刻看出高耀杰的意图，抬起手：“打住，少拿我出来当枪，这件事要看寒声自己的意愿。”

        纪安然望着不远相谈甚欢的三人，察觉出一强烈的不和谐感。江寒声上有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风采，他太过耀眼、灼目。

        谭史明笑着打断他，“臭小子！行了，快回来报告。”

        周瑾第一次见纪安然，听她喊“师兄”，猜着可能是犯罪研究室的学生。

        等人质再次因晕而差点跌倒时，高耀杰借机提出，由他来当人质。

        周瑾诧异地看向江寒声，“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纪安然径直走过去，对江寒声说：“师兄，可以来会议室一趟吗？我有两句话，想单独跟你聊聊。”

        他笑得简直比阳光还灿烂。

        高耀杰认真听绑匪痛斥坑害过他的老板，听他辱骂那个因嫌贫爱富就跟他离婚的前妻……

        他说：“江教授，不然你收我当徒弟，我喊你师父，以后多教教我你的那些本事呗？”

        他立刻找补，：“怎么能！谭队平时怎么对我，我还能没数吗？您在咱们队里，那一向是慈如母、严如父，只对我像亲孙子一样格外疼爱……”

        绑匪却蔑笑一声，跟高耀杰对上话：“他们就是这么，你见识得还算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