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为何这样】01在阴间(二)
阿箩飘到茶点小肆里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她端着茶幽幽地飘出城门,且飘且dao:“阿箩喜迎范大人归府,范大人勾魂一日辛苦了。”
二狗子接下了茶,阿箩绕着八爷飘了一圈又一圈,飘上十圈,她才叉手不离方寸,先行礼再问:“敢问范大人七爷为何没回来呢?”
范无咎没打算回阿箩的话,使了一掌把她拍回城门里,说:“臭丫tou莫出来。”说完带着二狗子就去阎王爷殿里了。
二狗子飘三步一回tou,似乎想说什么话,但被八爷的余光一瞟,想说的话都吞入了腹中,一个字儿不敢往外dao出,端着茶飘在后tou。
范无咎没使什么劲儿,一掌使过来的时候,阿箩只觉得自己xiong前有一团气,bi1着她往后飞,然后就别无其它感觉了。
结束一日的劳动,鬼差肆意地伸个懒腰,活络脖颈,说:“阿箩姑娘太烦人,所以七爷不回来了呗,要不人家七爷干嘛不捎着你一起去摄魂,人家八爷都带着二狗子去。”
“呜呜才不是呢,七爷才不会嫌我烦。”青中带灰的烟气不热,chu2到肌肤上是冰凉的,chu2到鼻tou肉滋了瘙yang,阿箩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个pen嚏。
阿箩生前被人砍掉了tou,变成阿飘以后这tou和肩胛骨还是很容易脱离关系,她把脖颈延长,延着脖颈打pen嚏,pen嚏打讫,脑袋就掉在了地上,还一骨碌gun到守门的鬼差脚下。
鬼差阴兵见tou颅,倒抽了一口气,吓得俩俩抱成一团,互相捂着眼睛高声尖叫:“阿箩姑娘,您的tou又掉了,啊啊啊啊,我眼瞎了,救命啊。”
明明见过各种各样的鬼魂,往日来地府报dao的,还有拖着chang子的,捧着自个儿胳膊内脏的,都是血淋淋的场面,鬼差阴兵们本不该还害怕一只没有血肉的女鬼掉脑袋才是,可偏偏他们就是害怕阿箩掉脑袋。
别的鬼魂他们不认识,可他们认识阿箩,一个认识的鬼魂在你眼前掉tou能不被吓到吗?
一ju无toushen还飘在半空中,没了脑袋,shen子就不由自己zuo主,也没有意识,一双手在空空如也的脖颈上摸了摸,就是不知把地上的tou捡起来安回颈上。
阿箩无奈了,地府的地板凉飕飕的,半张脸贴在上面,那半张脸冻得乞乞缩缩的,她转着眼珠子,说:“鬼差哥哥,帮个忙呗,帮我把脑袋提上去呗。”
还是那个留着满脸胡子的阴兵赵源,他表情有些怪异地提起阿箩tou上梳的一个圆溜溜的花苞,将tou提到空空如也的颈上去,言语质直地说:“阿箩姑娘莫觉得我口栈,瞧瞧,这就是七爷不带你出去摄魂的原因,一个小样的多事jing1,坐窝儿上不得台盘,阿箩姑娘,你不过是七爷的婢女,shen份有别,往后还是少缠着七爷罢。”
阿箩脑袋归原位以后,越想越觉得各位鬼差阴兵说的甚有dao理,拾起地上的花铃,一边摇一边哭,哭成一个小泪人儿的模样:“七爷您回来吧,阿箩再也不烦您了。
”
未走远的二狗子听见阿箩一腔悲壮的话,忍不住低声问范无咎:“八爷,为何不告诉阿箩姑娘七爷是在无常殿起疾?”
范无咎眉tou蹙起,摸摸藏在袖下被大黄咬伤的手腕,反问:“告诉她,她家七爷被一只大黄咬伤了没脸面回来?只怕说出来,七爷他更没了脸。”
“可八爷您不也是被狗咬了吗?”二狗子还是不大理解,七爷八爷都被大黄咬了,八爷敢大摇大摆回地府,为何七爷却不敢?
再说那大黄确实是恶鬼,被咬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箩的凄凉哭声,整个地府都能听到,她披着一tou秀发,从一殿飘到十殿尽tou,又掇转shen从十殿尽tou飘到一殿出口,速度极其地快,跋来报往和一阵风似的,偶尔会在一chu1地方稍作停留chuan口气儿,她眼眶的眼泪和小水珠一样抛洒,嘴上说着车轱辘话:“七爷回来,七爷回来,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