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告诉我，摆渡人自古都是由龙爷爷和一个叫舟娘的女子轮存在。

        龙老是摆渡人，这船能够行走在天下所有的阴阳河。白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想必你早上也发现了，他有两个影子吧。

        不过扳指边缘好像多了几个黑色的点，我记得这扳指非常匀称无暇，难不成是沾上脏东西了？

        龙老带着我们上了二楼，二楼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人和纸制品。其中有一间房间里放着一艘巨大的纸糊船。

        龙老走到船的方向，拿起船桨说：出发啰！

        白渊眼神一沉，我能感受到他看到这些黑点时，浑散发出的寒气。难不成他以为是我弄上去的？

        白渊率先走进了那艘纸船里，朝我招手：进来。

        不过眨眼间，纸船动了动，我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黑色的河里，惊讶地看着白渊问：我们不是还在家里龙爷爷的家里吗？怎么忽然在这个地方？

        从竹子坳出来后，我就没心思要看这只血玉扳指，此时见白渊在仔细端详它，我也好奇地打量起来。

        我不知如何回话，干脆就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白渊没回答，忽然抓过我手认真地打量起血玉扳指。

        想到这里，我脸腾得红了起来。

        弱水的尽，拿一件衣服。

出发了。

        这百年就龙爷爷来当摆渡人，下一个百年就是舟娘当摆渡人，他们俩原本是一对鸳鸯，无奈出生就是摆渡命，百年只能在阴司桥上见一面，叙叙旧，再重新分开，生生世世如此更替，直到天崩地老

        白渊点点。

        片刻后，我忍不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本来以为会塌塌的纸船，坐进去时，我却发现它好像一艘真船一样，结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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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白渊应该还未睡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还是听话地坐了上去。

        龙老起船桨，船就在黑色的黑水里轻晃一下，似乎除了他们这艘船，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白渊看了我一眼，似在自言自语地说：我会让它们恢复如初。

        我急忙用手去它，发现它就是从扳指里长出来的，我有些诧异。

        呃？坐纸船？没搞错吧？

        我讶然。

        我一听，有些诧异，白渊连这个都能察觉到，要不是他有读心术，估计就是时刻都在关注着我。

        我记得你刚给我上的时候，是没有这些斑点的！我说。

        摆渡人行走于阴阳，能够走阳关，也能走阴司桥，所以自打出生开始，就拥有阴阳两个影子。白渊为我解了心里的疑惑。

        这只血玉扳指刚到我手上的时候是血红色的，了一段时间后，颜色好像在逐渐变淡。

        百年一见，那种寂寞那种愁，会噬心吗？

        活人，摆渡人都是两个魂魄世代传承的。

        我忍不住问：龙爷爷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