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让我来找七姑娘,」谢迭云回答,顺便把卢霁从她们面前拉开,「好像是社戏有些额外的安排,要我帮帮忙。」
「大法师娘托我们来这里事。」卢霁抢先一步跨到两位女子面前,潇洒地行了个礼,「二位姑娘尽吩咐,吾辈自然尽心竭力。」
然后手挽着手,把容姺架到了排练的地方。
陆均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赶紧用手捂住脸上的失态。不过她上恢复了平时的心境谢迭云和卢霁带着自己的兵,正好跨过了院子的门槛。
「没错。」容姺翘着小指将服装翻转过来,脸上的微笑稍微有些紧绷,「不然为什么非要四十出的夫妇上台表演?」
抱怨归抱怨,这样是她自找的难受。嘟囔完了只有,陆均荷还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谢迭云不喜欢登台,不过这只是陪练,又是人家亲口请来的帮忙,倒也没有过多推辞。卸了甲,到树荫另一换好了衣服,挑了戏班的长枪走上前来。
容姺捂着耳朵把她从自己后甩下来,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阁下要是想和他作戏,大可自己扮上蚌。我才不要被你这样」
「已经没事了。」陆均荷满脸写着不甘,自言自语,「我又不会扮蚌,你是渔翁可是便宜了她呢。」
「这蚌的装扮不太好穿,在台上只能弓着腰。把渔翁吞进肚子的姿势,你就自己想吧。」容姺指着一旁的纸壳,「你再看蚌的打扮,厚的外壳带着花边,上面还镶了苏」
出的两只手臂自然也是完美有力容姺忽然想知,被他拥在怀里的话,这感觉是安心呢,还是焦躁呢?
眉眼惯藏的儒雅被衣襟挑破,此时的谢迭云,仿佛是神庙画中伏虎少年模样。偏黑的肤色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照着他眼底也是英气的光芒。
,没办法继续演出。珑娘本来想找个男人上,结果陆均荷非常好事地跑过去告诉她,容家这位表姑是耍双刀的好手,完全可以替补上场而且因为珑娘是帮她理寺的总,容姺不能拒绝她诚心的情愿。
「陆姑娘,你们家没演过出戏吗?」
一男一女两位演员,一个穿破衫短,浑肌肉出大半,一个外套纸扎蚌壳,从到脚花花绿绿。
被斥责的小狐狸一脸茫然地看着容姺。
容姺收了心,可是左看右看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搭档,便问珑娘,「渔翁呢?」
珑娘一拍脑袋,「蚌害喜太重,丈夫的在家陪她,来不了哇。」
她说的也是。
陆均荷似笑非笑的坏心眼模样,倒是让容姺想起一件事。这只母狐狸对那位少年郎,好像有些别的意思。倒不是她不舍得,或者另外有些私心,只是心里总觉得像打了结一样。
「啊」
「停」
她倒是难得有这样笨拙的时候,容姺看着有意思,也没想着帮她说两句话。
「呃」陆均荷有些手足无措,「她没和你们说是什么吗?」
「你算计好的吧。」容姺用手肘了陆均荷的肚子,「其他事情完了吗?」
珑娘想了想,吩咐了容姺几句,上跑去喊人找谢迭云了。
彩的分在渔翁掏出渔网,将蚌网住,拖到岸上之后。等蚌渴得受不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双壳大张时,渔翁便得意洋洋地用枪法打破蚌的壳,最终将其降伏。
陆均荷像是算计好的一样,上插嘴,「不过是个耍枪的,我猜谢教一定可以上。」
「都完啦都完啦。」陆均荷连忙点,环着容姺的腰,把下巴靠在她肩上,「我就看一会儿。容容你说,他肯不肯换上渔翁那件破衫呀?」
「就当帮娘娘的忙了。」陆均荷笑眯眯地说,「我们总得把庙会办起来不是?」
渔翁戏蚌这出戏呢,本来也算不得高雅。
义塾放假,清了一片空地。戏班子们把行行当都堆在教室里面,从窗看进去,倒是有些别致的趣味,恍如妖怪们的游行。
这套戏就是下里巴人的消遣,实际表演起来,只看演员们稽的段和夸张的乐,对武艺要求不高。
「有礼了。」谢迭云双手抱拳,朝容姺的方向微鞠躬。
女的双臂撑着蚌壳,一张一合,出粉色的花边摇摇晃晃,沿着场子转上一圈。接着是渔翁出场,持一船浆去敲蚌的壳。蚌被打,自然想把渔翁吃掉,追着渔翁打闹。渔翁用船浆使枪法,蚌挪莲步耍双刀,翻几个跟斗赚众人喝彩之后,就把渔翁的脑袋夹在蚌壳之中。
容姺扶着脑袋叹气。陆均荷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瞪大眼睛听她继续讲。